看到兩頭活生生的熊,轉眼間死去,單飛羽悲傷地流下淚水。她同情兩頭慘死的白熊,若不是劉先貴打擾它們,此時它們還在冬眠呢!
“哈哈……兩頭大白熊啊,可以吃個夠了。”劉先貴大笑著說道,“汪峰,加把力,拖到洞裏去。”
兩人合力將公熊一步一步拖進山洞裏,而後再將母熊拖進去。
“許師兄,飛羽,下來吃烤肉,嚐嚐我的手藝。”劉先貴揮揮手,朝遠處的兩人喊道,他可不敢說這是自己的獵物,而要吃獨食。
洞穴高兩丈有餘,深十幾丈,中間寬大,兩頭尖細,出口隻容一頭巨熊出入。中間部分是兩熊進食與嬉戲的地方,地麵鋪滿了皮毛,獸骨,枯葉,樹枝,碎木,腐臭陣陣,腥味撲鼻。
劉先貴熟練地從泥土裏扒拉出獸骨,枯枝枯葉,還有幹硬的熊便,燃起一堆火。而後,他連揮四劍,將公熊的四肢砍下來,扒了皮毛,架在火上烤。汪峰輕輕地將兩熊從腹部切開,慢慢將熊皮剝下來,由於手藝還不夠熟練,剝得血肉模糊,皮上還沾著血肉。
單飛羽一進來就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麵,立時嚇得縮在洞穴入口處,不敢進來。
劉先貴笑話了她幾句,“膽子這麼小,以後若是碰見打鬥,不是要嚇得不敢動手,束手等死!”
“惡人死有餘辜,對付他們,我可不會手軟。這兩頭熊好無辜,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殺了,還要被剝皮吃肉,太殘忍了!”單飛羽悶聲回道。
劉先貴想起她先前抱回血影門的兩頭小老虎,知道她對惡人深惡痛絕,對動物卻滿懷同情,不由說道:“哪個人都知道養虎為患,就你不知,若不是門主拿走了那兩頭虎仔,你早晚要被它們吃了。你的好心不要用在野獸身上,它們不會明白的,還是多關心關心身邊的人吧!”
“哼,人比野獸壞多了,看見什麼都想占為己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單飛羽大聲說道,說完偷偷看了一眼許雲峰。
不過,許雲峰在石壁上挖出一個可容一人盤坐的坑洞,閉眼坐在那,對他們的言行,不聞不問。
“弱肉強食罷了,今天若是我們打不過這兩頭熊,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就是你我了。如今,你有肉吃,不用餓肚子,還有熊皮穿,不用受凍了,反倒說我們是惡人!”汪峰氣憤地反擊道,他最看不得單飛羽偶爾流露出來的高人一等的神情,頤指氣使。幹了活,還要說這不好,那不對,他受不得這氣。
“你,你……”單飛羽聞言氣極,如今她又冷又餓,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一盞茶之後,肉香徐徐飄來,衝淡了洞穴的腥臭味。劉先貴去洞外抓了幾把雪,撒到熊掌上,冒出“吱吱……”的聲響。他又去搶來單飛羽的短劍,將熊肉切成一片片,對許雲峰說道:“許師兄,肉烤好了,快來嚐嚐。”
許雲峰端坐在一邊,回想了一遍禦劍訣,以氣禦劍練不成,禦劍飛行更不用想了,他轉而慢慢推衍劍氣縱橫,將靈力轉化為劍氣。細細思索之後,他在體內施展火球術,將靈力轉化為火球,一個一個小火球如火星一般冒出來,在體內遊走,靈動無比。他心中一喜,如此施展,雖然無時無刻不在消耗靈力,卻不失為精純靈力的好方法,可以避免靈力混亂。將所有小火球凝聚在一起,化成一顆大火球,在丹田內熊熊燃燒,逼得寒氣縮在角落裏,不能動彈,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此時聽到劉先貴的話,許雲峰睜開眼睛,收功解坐。走到火堆邊坐下,接過短劍,從熊掌上削下一片肉,挑進嘴裏,細細咀嚼。
“唔,鮮嫩可口,不錯。”許雲峰讚歎道,比自己烤的好上數倍,“以後路上的食物,由你負責了。”
“好的,許師兄,你吃得順口就行。我這手藝從小練的,包你滿意。”劉先貴滿麵笑容,盯著鮮紅的熊肉,眼睛發光,直咽口水。
“大夥都來吃,肉不少,管夠。”許雲峰點點頭,大聲說道。
汪峰放下熊皮,跑過來,用沾血的劍削了一大塊肉,站一邊吃去了。
單飛羽盡管不樂意,卻耐不住饑寒交迫,也移步過來吃了幾片。
一條熊掌,三兩下便吃光了,劉先貴接著烤熊腿。熊腿足有上百斤,吃到一半,幾人咬得牙梆子酸痛,肚子圓滾滾的,再也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