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玥覺得,人生最悲痛的事莫過於自己拚死拚活了二十幾年,冒著坐牢的風險收了點小賄終於湊夠錢買一套五環內百平米精裝房,然後睡了一晚,睜眼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破茅草屋,
蕭琛玥痛心,她悲痛地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癱瘓了?
“琛兒……”
愣神之際,身側便坐了一個女人,灰衣樸素,麵露憔悴之色,卻掩不住天人之姿。
蕭琛玥開不了口,隻衝那人眨巴眨巴幾下眼睛。美女你誰啊?
“琛兒……”那女子一雙美目氤氳暈染,正脈脈看著她。“娘好怕啊……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娘?二十幾歲的美女娘親?蕭琛玥一時有些接受不能,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琛兒……”女子又輕喚了聲,然後俯身抵著她的額頭,停了片刻,又坐正了身子。“你好生歇息,娘去給你煎藥……”說罷,便起身離去了,徒留蕭琛玥在床上作懵逼狀。
大概是穿了吧……蕭琛玥愣愣地盯著某處出神,有些心累。魂穿?穿成個小孩兒身上?她痛苦地想撞牆,隻覺得自己白拚了二十幾年,白活了二十幾年。好容易走上人生巔峰,就差娶個美嬌男回家過日子了。忽然發生這樣的事,任誰都覺得痛不欲生。既是魂穿,那自己在現代大概已經死了吧……蕭琛玥腦補了一下媒體報導的情形:某紀委主任燈下黑,收賄過多,因愧對黨中央,在新居中自殺……想到這裏默默抽了抽嘴角。
有句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雲雲。蕭琛玥全當自己是糟了報應死了,又帶著記憶投胎去了,撿了個貌美又年輕的美人娘親,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看這美人的穿著和這破屋的陳設,大概是古代,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麼年代。她在心裏得意的笑了幾聲,覺得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定能在這愚昧的古代混的風生水起,過著有酒有肉有美人的愜意生活。
一晃幾日過去了,在這個貌美娘親的照料下,病好得七七八八,又能蹦又能跳的了,蕭琛玥慶幸自己沒穿成個癱瘓,正歡快地在院子裏玩呃……泥巴。因為,以她的聰明才智來看,此時暴露出超一歲兒童的智商顯然不明智。
“琛兒……”女人柔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蕭琛玥尋著聲音望去,女人一襲素色粗布衣衫,正亭亭立在門前,墨發僅用一支木簪鬆鬆綰起,麵容精致,即使粉黛未施,也仍覺養眼,如此風姿,倒全然不像是個農家婦女。
“琛兒,餓嗎?”蘇綺萱行至她身旁,柔聲問道,然後掏出一方帕子,替她細細擦去臉上的泥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