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問不出什麼,對旁邊那個拿刀的漢子說:“朗科,火爐的火旺不旺。”
漢子點了點。
“走吧,給我準備上好的材料,我要親自上陣。”
“什麼?村長。你已經封鑄了啊。”漢子仿佛不相信,可是村長發了話,誰也不能違抗,隻好悻悻的準備材料。
所有人都想看待怪物一樣看待巴魯,就想看待少有的冰原狼一樣。
村長很熟練的手法已經是極端了,普通的鐵器在爐火中慢慢的變成紫色,武器的形狀也是被慢慢勾勒出來,紫色的太陽下,象征著榮耀的多蘭之刃也是閃耀著勝利的光芒。
“懷玉人,我以多蘭村曆代祖先遺命,終於等到了你。”村長笑顏開懷,如同吃了蜂蜜一樣。
巴魯作為一個接受過教養的學生,還是伸手接過那隻包。
大漢看到這裏正要說什麼,村長就是阻止了一切,說:“今日的決定都是祖先早日的安排,我們應該相信他們。”
巴魯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手裏的多蘭之刃,突然記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多蘭之刃啊,拿在手裏不停的觀望。
“這沒什麼不同啊?跟遊戲裏的差遠了。”巴魯看著手中的紫色武器,自言自語。
旁邊的大漢聽到這,頓時火氣外露,說:“你小子,真不識貨啊?”
村長看到這裏,示意大漢不要說什麼,就是走向前去,說:“懷玉人,我已經將祖祖輩輩流傳下願望完成了。”
巴魯很疑惑,沒有問什麼,隻知自己幫助一個老人完成了夙願。
初夏的風穿過鐵刺山脈,流竄在整個帝國。進過氣泡沼澤的時候,變的更加濕潤。
一群鐵騎般的隊伍踐踏著積雪,為首一個大漢罵罵咧咧:“該死的天氣,昨天還不是溫暖如春。”
漢子的臉上長滿像雜草的絡腮胡,銀灰色的盔甲遮蓋不住那肥壯的身體,露出了長滿胸毛的胸脯,脂肪和酒味飄散出去。
另一個瘦子用腿蹬了一下馬身,說:“你個畜生,想摔死你爺爺媽?”
胖子拿起馬奶酒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笑著說:“卡特,那隻小畜生又不乖了啊,今天晚上燉了吃了吧。”
“你的胖子,就知吃,卡拉頓有你這樣的蛀蟲,真是不應該啊。”瘦子笑著說,同時一腳踢在馬肚子上,頓時馬就哀鳴起來。
“完成這次任務,我一定去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泄一下。”此時,性欲就像野獸,在胖子的臉上裝飾。“你可得加把勁嘍,我會讓將軍將你家裏的那個賜給我的,你相信我會做的出,你也要相信將軍一定會的,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是一個人幹。”
“是嗎?如果你想在這裏被冰原狼撕毀,我到時挺樂意的,那些狼用爪子按著你的腸子,有鋒利的牙齒咀嚼著你的心髒,哎呀,想起來那可是真澎湃啊。”瘦子的眼神裏露出光芒,就想來自宏偉屏障另一邊那些凶惡的強盜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利器。
胖子笑了笑,滿口黃牙裏還嵌插著幾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肉,說:“怎麼會呢?我可是多麼善良的人啊。”
兩人對視了一陣都是笑了出來,就轉身大聲喊:“都快一點。”
山路在鐵蹄下開始痛苦的呻吟,路兩旁的樹木也在激情的搖晃,一群氣勢洶洶的隊伍,開進了多蘭村的角落。
巴魯看著村長,表情淩亂說:“什麼叫做懷玉人啊。”
村長笑了,從身後拿出一本書籍,上麵古老的文字證明了年代的久遠,不過表皮卻是和新的沒有什麼兩樣,他翻開書的扉頁,可漢斯老頭的模樣相仿,就笑吟吟的遞了過來,手裏指著一塊地方,說:“看這裏。”
巴魯拿過來一看,上麵寫著“當懷玉人出現的時候,我們多蘭一族的使命也該完成了,幫助他打造一柄多蘭之刃,告訴他他應該走的方向---多蘭.埃爾維斯”
“懷玉人,那是什麼東西?”初夏的陽光開始有些明媚,和巴魯的臉色一樣,都是那麼的青澀。
“那就是你胸前的玉。”村長老頭笑的就想耶穌花一樣。圍觀的人都驚了。都看著巴魯。
巴魯看著別人,又看了看胸前,那玉珠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看到村長笑眯眯的看著玉珠,就伸出,說:“送給你,謝謝你的武器。”
“不,送給你武器是我們存在的使命。少了這份信仰,我們村落可能早就滅亡了。”
“什麼?”這時,巴魯驚奇的看著手中的紫色短劍,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閃耀著一股光華,說:“好武器啊。”
突然,大地開始顫抖,昨天夜裏,飛雪覆蓋的白色毛毯,現在也是舞動起來。
“臭老頭,我們訂的武器準備好了沒有。”不遠處,那個胖子騎著棕色馬走了出來,馬口喘著粗氣,仿佛在訴說他的不堪。
在他的身後,瘦子冰冷的麵孔好像銅鑄一樣,他的頭盔上的尖刺就想天線,巴魯想這東西會不會接上衛星電視,不禁就是偷偷笑了起來。
脂肪和酒味彌漫在這裏的空氣,一股汙濁讓巴魯喘不過氣。村長看了胖子一眼,目如尖刀,說:“希望兩位回去告訴將軍,多蘭村從此再也不會鑄造任何武器。”
胖子為之一愣,身上的贅肉搖晃,就是一跳下馬,當時巴魯覺得大地仿佛都在震動,他看著胖子,一股殺戮的衝動出現,他想衝上去用手中的利刃割破胖子重實的咽喉,看著黃色的脂肪流出來,這該有多爽啊。
胖子拔起腰間套著狼皮的彎刀,像鈴鐺的眼睛盯著巴魯,尤其是看到珠子的時候,眼睛為之一亮,說:“最後一次,將軍讓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這話時,目光還是未曾離開,貪婪流露出來,就像看到女人時那止不住的性欲。
瘦子的長矛從馬的左半邊身子抽了出來,是根長矛,是用骨頭做的,很是鋒利,他用舌頭舔了舔矛的尖端,就像是安撫嬰兒,嘴裏嘟囔:“我的孩子,你馬上就能喝新鮮的果汁了。”如刀鋒利的胡子上下鼓動,一股陰森的味飄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