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裏,枝葉繁敗,到處都是岩石的粉末,地底溝壑萬丈,慘烈狀況觸目驚心。
“啊.....”倒在地上的黑色人影大聲喊道,在堅硬的岩石上翻滾著,猙獰的麵孔告訴著人們他的痛苦,微妙的風優雅的吹過,奏成一曲高貴的樂章,黑色長袍上沾滿了血跡。周圍的藍色屏障倒映在巴魯的臉上,竟然產生不可思議的亮光。
樹精羅多看到這一幕,醜陋的麵孔上一張血盆大嘴悄然張開,不過卻是很醒目的低吼一聲,陣陣低吼驚動著樹葉飄飄而落,不過羅頭的頭上不一會兒就長出了新芽,綠嫩綠嫩的,比之前的漂亮極了,他伸出觸手慢慢的向巴魯靠近,一切都變的靜寂,隻有一個為生命奮鬥的少年,正在烈火翻滾中求存。
藤條就像一道光束,唰的一聲就從周邊掠過,一下到達巴魯的麵前。出現的毫無防備,但是對於正在沉睡中的巴魯,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藤條如同銀蛇一般靈巧一下將巴魯的手足纏綁,令他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樹精羅多看到這一幕隻是興奮的笑了笑,空洞的眼睛裏神色外放,蜈蚣似的麵孔上千溝萬壑,配上如此奇妙的笑容,竟是讓這份可怕加上一份。
誰也沒有看到,藤條纏身的那一刻,巴魯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血紅色的瞳孔裏一份危險的目光閃現,神色好像浮冰海灣裏生存的海豹,冰冷的仿佛一柄鋒利的尖刀,一個激靈就能殺死一頭野獸,手臂也是慢慢萎縮,盡管幹枯卻內外都透露出充沛的力量。如同巴魯記憶深處的那個銀白色人影,指甲就像磨礪多次的利刃,應該可以輕易的穿過犀牛厚厚的皮層,而且還不會有任何傷害。
可是這些變化是樹精羅多並未發現的,他隻看到麵前的肥肉已經擺在自己的麵前,任他宰割,那裏還會看的到那些。
巴魯的身體被騰空架了起來,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他的耳邊隻有風聲的呼嘯和羅多的貪婪笑聲。
登時,巴魯就被羅多那如同手般精巧的藤條帶到了樹精麵前,巴魯低垂著火紅色的頭發,猶如鬼魅般遮擋著他的麵容,當然羅多才看不到那蒼白如紙的麵孔會有那麼鮮血蕩漾的紅唇。還有那猙獰可怕的微笑,如同嗜血的惡魔一樣,他的眼睛微微睜了開來,模糊中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捆鎖,四肢都生生不得動彈,透過微薄的霧氣,在他的眼裏,一個醜陋的身影出現在它那如同血色瑪瑙的瞳孔裏。
藤條縛綁的巴魯一動不動,黑色長袍在風的拂動下,也是飄揚升起,露出了一塊古樸的玉佩,簡單的碧綠色隨處可見。並稱不上什麼稀奇之物。
突然,在醜陋的樹幹上竟然出現一道綠光,登時,一道人臉出現在樹幹之上,雜眼一看,還真是分不清,那臉居然也是橫溝萬千,與這樹幹竟是不分上下,而且那膚色就像是天然絕配,正宗的綠色,誰都不敢說他是盜版的。人臉上一隻很大的疙瘩穩穩的鑲嵌在頭上,像極了一麵不算平坦的土地上的一座假山,這麼比喻真是毫不誇張。因為這張臉就是樹精羅多幻化的人臉,嘴唇紫的可怕,就像偷吃了好多葡萄一樣。高挺的鷹鉤鼻長在他的臉上又給醜陋添上了幾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