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的一個初春淩晨,豫西某處的一座軍營裏,一小青年被班長拍醒,聽五大三粗的班長、山東人馬炎堂說:“快起來,該你和許副班長的崗了。”
“叫他?還是免了罷。”小夥嘟囔一句。
馬炎堂嚴肅地道:“後天師領導要來視察,連長三令五申的要求務必不能出一點差錯。。。”
“好好,都知道的事,你就別絮叨了。”不等他說完小夥已坐起穿衣。
“新兵蛋子,毛病!”班長罵了一句自回去睡覺,他從一開始就看這個城鎮新兵不順眼。
小夥姓風名平,豫東人,中上身材國字臉,五官端正,倒是相貌堂堂。父母皆是一般行政幹部,兄弟兩個,其兄已成家立業,他自感沒考上大學的希望,高三未上一半便來當兵,為的是複員後好安排個正式工工作。
穿戴整齊後徑直去接崗,也沒去叫許班副,本來老兵就欺負新來的,那小子更不是個好鳥,來到沒兩月找他幾回麻煩了。到了地方不出他所料,果然是一新兵獨自在那守著,根本沒有帶崗老兵的影子。
接過半自動步槍就算交接,風平不願在崗亭呆著,信步朝營區後院*場走去,欲在那裏練習拳腳。
他從小生性好動,喜愛技擊,雖未得名師指點,卻也在好勇鬥很的過程中,及一此有關書籍中摸索出一套實用的拳路,而勤練不怠,在老家縣裏包括社會上的小混混也不敢招惹於他。
剛把步槍放在牆邊之時,忽聽牆外有人交談,由於是深夜,那兩人似也無所顧忌。
聽一人道:“那墓裏被收拾了好幾回了,還能有好寶貝?”
另一人接著笑道:“那不是一般人的墓穴,聽老輩人說那土山原本是平地,明朝宣德年間有仙人移土壓妖,故成小山。其後妖人的兩個妻子使人挖山建墓,而雙雙自甘殉葬。我們前兩次發現的隻是他夫人的遺骸和隨葬物品,而正主的骨架還沒露出呢,這次我就是帶著大哥教我的秘法破去那個禁製,來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呢。”
“什麼?”另一人奇之。
那人不答,隻言:“快點走吧,大哥說了隻要到手,就一人給兩萬。”
風平聽後興趣大起,稍思後便拿起槍支翻牆而出,悄悄尾隨跟了過去。
土山不遠,風平跟到山頂隱於樹後,見兩中年合力扒開一石板露出洞口,然後毫無顧慮地挨個兒進了下去。想:“想是開啟過多次,裏麵的有毒氣體早就揮發了吧。”
便有心等待,但等了十分鍾後,少年心性讓他決意不再守株待兔,親自下去看個究竟。
洞口下有人工刨製的土階斜往下走,初僅容一人,但越往下越寬,三十幾步後更見石砌的台階斜下延伸,再走數十階後便到了洞底。首先入目的是一道損壞了的石門,看其痕跡想是毀了多時。
磚砌的通道也不短,足有幾十步後才看見又一道石門,比剛才那個大了許多。風平知門內便應是停放棺槨的正室了,黑漆漆的他沒敢莽撞,先從門縫裏觀察那兩人的動靜,卻見兩人打著手電筒亂晃。
聽其中一人喜叫道:“他娘的這東西真管用!撒上即開,果然有一男人的骨骸。”
另一人忙道:“不用急,慢慢地把骨架上那塊東西取下來。”
又過了會,聽一人歎道:“弄了半天,隻找到這塊分不清顏色的破玉,真泄勁,這就是大哥要的東西?”
“可能就是,但既然來一回了,我們再到處找找,看還有其它的沒有?”另一人心存僥幸。
風平不想再呆下去了,裏麵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便先退了出來。在洞口他想兩人算是不積陰德的盜墓犯,不能輕易饒了他們,便坐在石板上,用半自動步槍先指著洞口再說。
說那兩人再無其它的收獲,全都罵咧咧地回走,將上至洞口時,那領頭的安慰同伴道:“這趟不算空手而歸,你手裏這塊玉就是大哥要的東西,一人兩萬也夠我倆花上一陣子了。”
沒想到頭頂上他的同伴出的腔卻明顯不對:“別開槍,我投降。”
他大吃一驚,碰上公安了?他倆都有前科,而盜墓更不是小罪,若被抓進去,怕這輩子都玩完了!
“你們兩個都上來趴在地上,兩手抱頭。”風平看過不少港台的警匪片,警察抓人時大都是這個樣子。
“小兄弟這是幹什麼?有事好商量嘛。”
後上來的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又道:“其實你我都清楚,部隊平時槍裏不配子彈的,別拿它嚇唬人了。”
話雖如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槍是什麼造的?既使被木製的槍托子砸了下也不是小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