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師傅不在屋裏?師傅呢?”
然而,當三人來到旁邊的房間的時候,秦華卻不由得愣住了,屋裏空空如也,這個房內除了一張破木床外,便一片空曠的,裏麵有人沒人,一眼便看得明白。
“師傅不在?”
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葉少傑也愣了一下,轉身向旁邊的另外一些屋子走了過去。
秦華和東方雲對望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但是很快,佛光寺一共的那幾間破屋子便全都轉遍了,竟然全都沒有重真的身影。
“師傅會不會出去修煉去了?”
回到屋裏,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秦華不由得問道。
“應該不會,師傅打座一般修煉都直接在屋裏的。”
葉少傑搖了搖頭。
“難道出去買東西了?”
東方雲問道。
“應該不會吧?這麼早,有什麼東西買?而且,師傅好像一般早上都不出去的。”
葉少傑有些猶疑。
聽著葉少傑的話,秦華的臉上,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目光不時的在四處的掃了起來,臉上沒有了之前和藹可親的笑容,身上的一股凝重的氣勢,不自然的透了出來。
“咦,那是什麼?”
忽然,秦華眼角瞥到門口的地板上,有一封鼓鼓的信封,驚呼了一聲。
東方雲順著秦華所指方向望去,頓時也看到了信封,連忙一把走過去撿了起來。
“字留吾徒!”
隻見信封上麵,四個大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一股飛揚灑脫的韻味,撲麵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師傅他搞什麼,怎麼突然玩起留書來了?”
望著這四個字,三人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忐忑和不安來。
“快拆開看師傅什麼。”
秦華著急地道。
“華,雲,少傑,昨日我等師徒四人,能共聚一堂,把酒言歡,實乃吾平生一大快事,然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聚散離合,為師昨日七分酒意,夜觀星象,忽心有所感,近期或將有所突破,故不辭而別,爾等不必掛念,吾等修煉中人,應更豁達坦然。”
“吾性狂野,不喜拘束,昔承蒙恩師,收入門下,傳於修練秘法,雖入道門,卻不能收心養性,循規蹈矩,亦不能潛心授徒,弘大師門,吾心甚愧之,然幸甚,上澤厚,吾以江湖之中,收汝三徒,尤其少傑,賦,悟性,皆為上上之姿,吾心所感,將來弘大師門,非其莫屬,今以十八之齡,將《混沌訣》修至二重,修為已將入煉氣中期,不枉吾兩年駐足此地,一番心血,本欲再多花駐足兩年,然時機已至,隻能將後續一些修煉之法,摘錄於此,望勤勉修習。”
“華,雲,汝二人雖於修煉一途,資有限,且道不在此,然為師亦多有愧疚,昔日調教,若再多幾分細心,今日成就,亦或不限於此,昨日細細觀察爾等,有些感悟,今摘錄於此,或將助汝二人,修為稍進,望汝等切勿妄自菲薄,更不可自棄,勤將練習,至不濟,延年益壽幾十載,亦不枉一番修煉,對汝二人世俗之道,亦將多有受益。”
“重真,於庚子年……”
上麵的留字,並不多,三人很快便讀完,讀完之後,卻不由得都怔住了,沒想到重真竟然就這麼離去了,連當麵告別的機會,都不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