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徐朗臉上透著一些歉疚,往事就這樣慢慢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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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被濃煙籠罩著,並且還有些地方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房間裏的一群人在混戰,準確的說,是四五個男人圍著一個男人。中間那個被圍住的男人,就是徐朗。
他吃力地麵對這幾個人的圍攻,將看到貼在背上,擋住其中一個人的砍刀。一個女人站在安全範圍內,擔憂地看著這幾個廝殺的人。她不希望這些人拚得你死我活,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和睦相處的。
“大家別打了,爸爸,阿朗,停下,別打了。”
女人聲嘶力竭地呼喊,但她的聲音被兵器的碰撞聲和這些人的呼喊聲湮沒,大家沒有停手,反而打得更加激烈了。
女人父親的三個手下封住徐朗的行動,而他自己則在後麵突襲。
“不要!”
女人一聲驚呼,毫不猶豫地衝進危險的範圍內。他看見自己的女兒突然擋在徐朗麵前,心中一驚,將刀往上一挑。下手太快,他已經來不及收回刀了。砍刀避開了女人心髒的要害,但還是刺穿了她的肩膀。
男人震驚地看著女兒肩上湧出來的血,緊張地看著女兒臉上痛苦的表情,後悔不已。
徐朗感受到砍刀劃破自己的肩膀,回頭看見受傷的女人,臉上一陣暴怒,將手上的砍刀反手一轉,用力地抖出去,貫穿了那個男人的心髒。
“爸爸,爸爸!”
看見那個男人倒下,女兒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撲到父親身邊,顫抖著看著插在父親胸口的那柄砍刀,不知所措。
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都隻是噩夢。她不想麵對這一切,不想看見自己的親人自相殘殺,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和和氣氣地圍在一桌,開開心心地吃飯才對。到底是哪裏錯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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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靜看著徐朗臉上歉疚的表情,淡淡說道:“怎麼,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也會後悔麼?”
“沒有,那件事即使可以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這麼做,隻不過對你有些不公平。”
經他這麼一說,司徒靜剛剛有點緩和的臉色又變得冰冷了,臉上布滿寒霜。她平複了一下心情,眼睛盯著牆上的那條項鏈,說道:“價值連城的項鏈就這樣被你掛在牆上當裝飾品,不怕被人偷走嗎?”
“大家隻會將他當做仿製品而已,每次看到它,就會想起它的主人。”徐朗笑著說道,抿了一口紅茶。
司徒靜看著自己握杯子的手,眼中不經意間露出複雜的神色。
徐朗繼續說道:“以前,有個女孩對我說,她說自己在結婚的那天,自己的另一半會親手為自己戴上死亡之吻。她說,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將她抱進教堂,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地毯上,她摟著另一半的,靠在他的身上。”
徐朗的表情有些傷感,曾經他擁有過很多,但他自己卻放棄自己所擁有的。既然放棄了,還能夠再重新拾起嗎?
司徒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手觸碰自己發酸的鼻子,阻止他再說下去:“夠了,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