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心看著手裏的紅色瓶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傷感,隨後又變成了麵無表情的狀態,說道:“這個是以前在殺手訓練營得到的毒藥,毒性很強,像他這種人,碰上一滴就夠了。一分鍾之內,他便會化為一灘血水,過程非常痛苦,比用刀在身上剜肉還有慘。”
天明見蘇天心走到佐佐木身邊,連忙阻止說道:“你不會真的想要殺了他吧,他還沒有說出神之眼的下落。”
“你還指望他會出賣自己的哥哥嗎?對他這種人,我連折磨的興趣也沒有。”蘇天心臉上透著凜冽的寒光,這個樣子,應該是生氣了吧。畢竟,碰到佐佐木這種人,有幾個不會生氣?
天明聳聳肩不再阻止蘇天心。
佐佐木見蘇天心真的打算動手了,心裏頓時就慌了。其實他不是不怕天明的折磨,更不是不怕死。在他看來,自己隻要忍受了這兩個人的折磨,什麼也不說,就一定可以等到哥哥來救自己,到時候他就可以肆意地報複這兩個人了,把他們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傷害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但他失算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直接打算殺了他,這讓他在心裏沒有任何準備。
佐佐木看見那個紅色瓶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兩米,一米,半米??????
他已經聞不到那個毒藥的惡臭了,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腎上腺素分泌早就達到一個境界,強烈的恐懼感已經代替了腎上腺素給他帶來的興奮感。
“我說,我說。”
在蘇天心即將傾倒液體的時候,佐佐木屈服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快要溢出的液體,心中非常擔心這個女人一不小心手抖一下。
他戰戰兢兢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神之眼在哪裏,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不會是眼珠吧。”
天明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不像是在說謊,便在身上摸出神之眼的照片給他看。
佐佐木看到照片,不禁變色,心中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看到蘇天心要傾倒液體了,立馬說道:“我說,我隻見過照片上的那套燕尾服,哥哥把他那套衣服放在他的保險櫃中,沒見過那塊手表,哥哥也在找那塊手表,等等,這個手表不是剛才那個男人手上戴著的嗎?”
他回憶剛才在溫泉水池房間的場景,他看見羅林在伸手的時候,露出了這塊手表。
“沒讓你說別的。”天明在在佐佐木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哥的保險箱在哪?”
麵對這兩個變態的敵人,佐佐木再一次屈服了。
天明單手一揮,一個無色透明的結界將佐佐木束縛在裏麵。他輕輕地敲了一下結界的外壁說道:“你就在裏麵休息一下吧,我們先過去,你最好沒有騙我們,否則,??????”
他臉上閃過一抹少有的殺意,天明的臉上很少有殺意,但並不代表沒有。相反,像他這種沒有什麼表露的人,一旦爆發,比那些經常表現出強悍殺氣的人更加恐怖。
佐佐木拍著結界的內壁,口中憤憤地說了什麼。這個結界的隔音效果很好,天明他們沒有聽見佐佐木在說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