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又出差了，到M國去了，可能要十幾天後才能回來。”
“十年了，就沒有回家過一個好年，唉！”
羅林看著這爺孫兩個，暗中抹過一把眼淚，將黑棋擺好，安慰說道：“沒關係，至少這次有孫女和兒媳陪你過年，放寬心吧。”
可兒注意到旁邊的這個老人，看樣子和自己爺爺的關係挺好的，問道：“爺爺，這位爺爺是？”
老頭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地說道：“你瞧，我都老糊塗了，來，可兒，給你介紹，這位是老羅，爺爺的棋友。”他貼近孫女說道，“可技術不咋地。”
羅林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我可聽見了，你在說我壞話，哼。”
可兒見這個老人都一把年紀了，還和一個孩兒似的賭氣，不禁有些好笑，說道：“沒有，爺爺說羅爺爺的技術很好，自己差一點就輸了。”
“這還差不多，可兒真是一個好孩子。”
老頭看看周圍，對羅林說道：“你孫女還沒有過來啊，平時的這個時候就過來給你送吃是了。”
老頭說的人是潘多拉，早幾天都是她過來給羅林送湯，老頭順便也能蹭上幾口嚐嚐。
羅林嗬嗬笑道：“什麼孫女，你說的太誇張了，人家是外國的小姑娘，我可是地地道道的Z國老頭子，我哪有那福氣啊，那是我現在的保姆。”
卡伊提著一個保溫盒走過來，說的：“在聊什麼呢？”
羅林見送湯的人不是潘多拉，便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陪你過年啊。”卡伊盛了一碗湯給老頭，剩下的就直接給羅林喝了。
老頭喝了一口排骨湯，說道：“這個就是你的孫女吧，長得真水靈。”
羅林心中暗自發笑，孫女？就她，嗬嗬，您老的目光還不是一般的差。
“你的孫女也不錯啊。“
卡伊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孫女？潘多拉隻是交代說把湯分成兩份，沒有說孫女的事啊。
“爺爺，您出來了這麼久了，我們回去吧。”可兒扶著老頭的手臂說道。
老頭將不鏽鋼碗遞給卡伊，說道：“老羅，那我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嗯，拜拜！下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我等著你。”
羅林看著他們離開，輕聲歎息一聲。
卡伊搭著羅林的肩膀，玩味地說道：“孫女？我們長得很像嗎？”
羅林抬頭看來幾眼卡伊，認真說道：“這麼看的話，好像還真的有點像，要不，你就當我的幹孫女吧。”
“那是不是十幾天後，我還有做你的幹女兒？”
“幹爹？這個詞好像在哪裏聽過。”
“羅林，別跟我倚老賣老，走了，回去。”
若是羅林是正常的模樣的話，這個場景還真像是妻管嚴的範例。他見卡伊拿著飯盒和棋盤離開了，說道：“喂，你不扶我啊。”
卡伊回過頭，莞爾一笑，說：“等你真正變成老頭的那一天，我會考慮扶你的，現在，門都沒有。
兩人坐進車內，臉色變得正經起來。
羅林微微說道：“你看見了，剛才那幾道身影。“
卡伊看著後視鏡中的羅林，點頭說道：“看見了，是組織的人來了，我們過去看看。”
***
“喂，我的事被抖出來了，他已經發現了，派人過來殺我了。你們的人什麼時候過來，帶我離開這裏。”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向窗外四處看看，表情惶恐，以至於他拿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我們對叛徒沒什麼興趣，你好自為之吧。”電話中傳來一個年輕女人動人的聲音。
“我*，你們之前不是這麼說的，我給你們情報，你們給我一億，我不要錢了，你找人帶我離開這裏就行了。”
“叛徒就應該有叛徒的覺悟，我的人沒空。”這個女人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男人將手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霍莉，我TMD**你，去死吧。”他在櫃子中拿出幾張卡便衝出房間，向人多的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