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大事,表麵看來,雖然轟轟烈烈,光明正大的,可是暗中,卻不知有多少陰謀的勾當,奸狡的詭計,辛酸的血淚,隻是你若不深深地去體悟發掘,你便難以察覺。死,是將我們所有的秘密,陰謀,奸詐的麵紗揭開的東西。
——《陰謀論》唐吉·科瓦斯特
“我們這樣做好麼?”露西擔心的問道。
“有什麼好不好的,隻要有錢賺怎麼樣都可以!”馬林壓低了自己的尖腦袋,兩隻細長的尖耳朵抖了抖,摸了摸自己掛在腰間上裝滿金幣的錢袋,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仔細觀察著一望無際的沙漠“而且今天的天氣很適合這樣的埋伏,昨天不是你也幫忙策劃了整件事情麼?咱們隻不過是為了殺一個已經有叛國傾向的女巫!”
露西再沒有理這個行事有些風風火火的精靈,背靠在堅硬的岩石上,看著在那裏摩拳擦掌的克撒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重劍,用著自己帶著口音的神聖帝國語,在為議會派來的那些根本就聽不懂的士兵們訓話。他們穿著形形色色的衣服,而且大多都是混血兒從體貌特征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是哪國人。
琳也在漫天黃沙的空地上,做著熱身運動,腰間的細劍也隨著婀娜多姿的身姿來回舞動著。沒錯今天就是一個沙暴即將來臨的下午,狂風大作黃色的沙礫,也將原本熾熱的太陽嚇的不敢出來。
麥克和往常一樣躲在了沒人注意的陰影處,黑色的麵罩也從來不輕易的摘下。紅色的眼睛也第一時間告訴心地善良的露西,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或許連逃跑的路線他也早就找好了。
露西拉低了自己合適的帽鬥帽簷,將自己的大部分的臉遮住了,摘下脖子上的烈熊獠牙低聲說道:“阿裏我不會讓你看到我殘忍的一幕!”然後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當時在騎士團的日子。
“這一天風非常的輕,輕到你仿佛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一天太陽非常的柔,柔到你仿佛都覺得有一個麵目慈祥的老奶奶,用溫和的雙手撫摸著你稚嫩的臉龐。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這樣一個適合午休的時間段裏徘徊在柵欄邊上。
手裏麵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偷來小銼刀,在磨著已經被他磨了三天的鐵條。就差那麼一點點,隻是那麼一點點自己就可以越過這條阻隔來到自己心愛人的麵前,口袋裏麵是自己認認真真洗了一上午的禮物,這也是阿裏唯一僅有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就好像自己一出生它就存在了。
今天是露西的生日,也是自己表達愛意最後的一天,想到這裏身穿白色的禮儀騎士袍的阿裏加大了摩擦的幅度,惹得拴在大廳門口的狗“汪汪”直叫。老團長睜開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丟了一塊沾滿酒的鮮肉扔了過去,讓這個打擾他午休的畜生也開始享受著正午溫和的陽光。
終於在聽到柵欄斷裂的那一聲,阿裏臉上寫滿了開心的笑容,瘦小的他輕易的鑽了過去,逾越了這個阻攔他愛的枷鎖。躡手躡腳的他緩步來到了,露西的窗下,看著兩層樓高的宿舍木質窗戶,阿裏試探性的扔了一塊石頭。
“碰”的一聲,心驚膽戰的阿裏趕緊回頭望了望四周,在巨大的榕樹樹蔭下,看看是不是驚動了一些不該驚動的人。又在濕潤的青草地上撿起了另一塊不大的小石頭正準備扔的時候,一隻悄然無息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