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眼頓了頓又站在甲板上的圍欄上,落下了尊敬的目光:“當時我的父親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名領航員……”
“從此以後,瑪麗·塞勒斯特號這艘已經消失了將近四十年的鬼船到處在掠奪非神聖帝國的船隻,它被稱為‘安妮娜女神的錢袋子’,尤其實在第二輪明月升空的時候……”
德雷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甲板上,一手拿過老瞎眼手裏的卡庫酒。被辣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痛苦的表情,但隨後又和他站住一起看著幻之世界的另一輪明月從西方的海平麵上緩慢升起……
“或許我們會交一些好運,願真主阿拉保佑我們免遭不死生物的襲擾吧!”德雷克船長感歎出自己的祝福。
本身就不怎麼愛說話的阿裏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在貨艙裏,身邊是各種各樣的貨物甚至還有一個看上去是轉滿珠寶的大箱子。可是阿裏對這些一點都不怎麼感興趣,因為自己的身世是他現在做大的興趣點。
他很想弄明白自己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他舉起手看著自己宛如黑夜的純烏金打造的黑色騎士鎧甲,身旁是他一般都不怎麼願意脫下的騎士頭盔。阿裏現在隻感覺隻有帶著它自己才能強大,才能夠擁有常人沒有的勇氣和自己心裏總是空蕩蕩的安全感。
他認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勇敢的騎士,一切都好像是命運女神在和他開一個大大的玩笑。自己就仿佛是木偶戲裏麵被命運這個鬼東西強拉硬拽的往前走著,他渴望在那個安定、自由沒有束縛的小村莊裏一輩子當一名平凡的伐木工。
沒有恢複自己記憶之前,阿裏嚐嚐哭笑自己是一個多麼有意思的人。一個被女人,被教派,被女神玩弄在手掌裏麵的木偶,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法師協會控製的魔法傀儡有什麼區別,不光是他而是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被女神寫好了該怎麼走……
這一切的一切在女神的眼裏就仿佛是一場永遠沒有散場的喜劇,而真正的觀眾隻有她一個人……
阿裏不再去回憶自己在遇到莫提之前的記憶和對當時一號審判長在他耳邊的低聲細語,他也曾問過莫提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可是阿裏仔細想過自己這個愚蠢的問題。這一切或許不再那麼重要,我就是“史上最偉大的騎士”。
阿裏走出船艙走向希爾為他與莫提安排的房間,推開房門一張小床上躺著一位美麗的女孩兒,黑色的頭發與身上白色的牧師袍形成鮮明的對比,潔白如玉的小腳丫,平緩而又有節奏的呼吸聲以及一隻可愛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很顯然莫提已經睡得很熟了而誰又忍心離開這麼善良純潔的女孩兒呢?
阿裏試問著自己的內心,就算這是一條注定不平凡的不歸路,自己也要試著用全力走下去……
“前方一千碼處,航速目測9節正在急速向我們駛過來!!!”桅杆上的領航員大聲扯著自己的嗓子想讓船上每一個熟睡的人知道,今天晚上有一個不免的夜晚……
可是他失敗了,因為船長德雷克正在用單筒望遠鏡看著急速駛來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