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裏米雅鎮是位於琳柏林不足5公裏的小鎮,這裏陽光明媚,春暖花開,鳥語花香。但是每一位雅克德人都沒有去享受午後陽光的心情琳柏林曆1040年4月17日距離神聖教廷的叛軍到這裏還有一個月,三位紫衣女祭司在一座磚瓦砌成的小屋等候一名女嬰的降臨,因為主教在向女神詢問未來之時說這有這個女孩兒才可能是帝國最後的希望。
“大人,我的女兒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拯救帝國的未來麼?她才剛剛出生什麼也做不了。”孩子的父親在門外著急的與一名女祭司說著。
“阿修米德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誰也不願意和剛出生的骨肉分別,人世間的痛苦我想也就如此,先生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們,教派不是沒有人性的。雖然這一次我們確實做了由背人性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帝國已經危在旦夕了。”
“好吧”這位沮喪的父親硬生生的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身體健碩的他無奈的用手托住臉,傷心的哭泣。
“阿修米德先生請不要過度的悲傷,我們會記住你所做出的貢獻的,我想你們的女兒也不會記恨你們,因為她的出生背負著帝國的希望以及榮耀,希望你可以趕快爭做起來好好安慰你的妻子。然後這幾天就準備收拾東西和護衛隊避難去吧。”
聖地璐雅圍攻琳柏林的那天,整個天空都在哭泣。
數月之前,在這片雅克德人的土地上,雨是那麼優雅,但是現在,如同這場噩夢般的戰爭,烏雲在他們頭上暴怒地翻滾,聖光賜予的細雨變成了滂沱的暴雨,衝刷著整個城市以及牆外的軍隊,兩方都觀察著,等待著。
他們至少有一千人,卡爾頓站在高聳的內城牆上毫無感情地想道。遠處,泰洛森林的微光樹下,許多身影正在忙碌。如果庫克人、安斯特人花點時間更認真地為這場進攻做點計劃,他們就應把那片森林全部伐掉,但是這段日子以來,庫克人、安斯特人不再關心什麼作戰策略,他們關心的隻剩下瘋狂的信仰和勝利的榮耀感。
我們不可能生還。
他和今夜聚集於此的人們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們自願留下來參加生命中最後的戰役。他們不可避免的失敗將可以安撫庫克人、安斯特人,可以讓他們以為他們已將所有雅克德人趕盡殺絕。那些離去尋找避難所的人將會幸存,當有一天他們足夠強大時,他們會回來打敗他們。
那麼就這樣吧。我的靈魂將永存,成為女神榮耀的一份。
卡爾頓勇敢地直起自己的身子,他強壯結實的身軀準備好了應付一切挑戰,全身的重量均勻地壓在獅子般強健的雙腿上,他的雙腳則幾乎要在石地板上都踩出印子來了。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他那被祭祀祝福過的戰劍。
但是我不會安靜地去的。
巨大的低下魔法陣,發出炫彩的光輝,半透明的城牆守護正在展開。三噸重的城門已然緊閉。
城外,戰爭機器們抵達了:彈射機,撞錘,投石機——所有過去圍城戰中出現過的機器都現出身形來。它們沉重的機身吱嘎作響,不祥地呻吟著。他們慢慢地進入到能進攻到城牆的位置。
零星的鼓聲響起,很快越來越多的鼓聲加入進來,整個森林都仿佛活躍起來。起初鼓點輕柔地如同細雨,但很快這鼓聲便化成震天的雷鳴。卡爾頓輕輕地祈禱,懇求女神賜予他力量。
濃密的烏雲上滾過一陣深沉綿長的怒雷,與城下狂亂的鼓聲混雜在一起。有那麼一會兒,卡爾頓以為聖光將回應他的禱告,它將展現出難以想象的力量與憤怒,宏偉的神聖之火將把這些野蠻嗜血的軍隊從他麵前徹底抹掉。
一股力量的確緊隨而來,但卻不是女神的力量。
烏雲中雷霆翻滾,雲層扭曲旋轉,接著,一團團火焰如流星般怒吼著噴薄而出,帶著可怖的力量衝向大地。
一團火焰驚險地擦過他,隻在他的耳中留下震耳欲聾的轟鳴,那團火焰不費吹灰之力地撞飛了擋道的城牆,城牆守護頓時化成無數飛舞的碎屑殘骸。仿佛正在等待這個信號般,城外的軍隊開始奮力衝鋒,令人毛骨悚然的戰鬥怒吼淹過整個城市,他們的行動隻有一個目的:毀滅擋在他們麵的一切。
雨下得更大了,外牆在彈射機擲出的巨大石塊的轟擊下顫栗著。卡爾頓知道,外牆支撐不了多久。
卡爾頓的同伴們向敵人施放了幾次攻擊,但他們每擊倒一個敵人,就會有另兩個敵人補上。受損的城牆開始徹底地崩落。在牆的另一端,洪水般眾多的瘋狂的庫克人、安斯特人正咆哮著,被嗜血的狂怒驅使著一個接一個翻過了牆頂。
這一刻終究來了。卡爾頓向著天空舉起戰劍,他閉上眼睛,將這戰場上轟鳴的噪音從意識中摒去。他的意識大聲呼喚,而他的身體亦感覺到了那熟悉的女神照耀的溫暖。戰劍開始發光,他集中精神,將那受祝福的,純淨的女神之力引導至城下的人群中。
一道令人盲目的閃光短暫地照亮了整個戰場,所指之處人們立時不再吼叫,他們頭暈目眩無法發聲,趁著他們步履蹣跚之際,幾個雅克德戰士擊倒了一隻巨大的戰爭傀儡
然而卡爾頓短暫的愉悅很快被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音擊得粉碎:對城市大門的最後的成功一擊。卡爾頓注視著貧民區的守衛們跑去阻攔洶湧而來的十二聖騎士和羅蘭,但他們幾乎立刻就被潮水般的敵人淹沒了。卡爾頓再次召喚女神之力,引導它至他所能幫助的任何人,但敵人太強大了。每當他醫治好一個受傷的雅克德人,幾秒後那人就要再次承受殘忍而獸性的攻擊。
城牆顫動著,努波頓的鐵皮靴在被雨淋濕的地上滑動。他穩住身子,城牆下,努波頓身後傳來一陣騷亂。幾個穿越了內環防禦的庫克人、安斯特人正咆哮著向他衝上來。卡爾頓聽到幾個同伴發出的死亡的哀嚎,但在這猩紅的濃霧中他什麼都看不見。幸運的是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攻擊都不太重;接著他被身後的台階絆了一下,立時難以克製地嘔吐起來。感覺上就好像他的頭骨快要燒起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