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打開空間戒指,“我的騎士!如果我是你,更願意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空中藍光一閃,一個壺狀的瓶子,出現在她的手中。
可以看得出來,那個黑發的女孩兒,十分小心緩緩地瓶子裏的紅色液體,慢慢地倒在,一個有些肮髒的木盆裏。一把小刷子也很快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各種各樣看不懂的魔法文字和符號,不知道花費了多久的時間,錯了就用清水洗掉重新來過。終於女孩兒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嘴裏念著早已消失的語言。
每一個發音、每一個音節都是那麼的完美,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精靈的語言。可是這是消散已久的古高等妖精語,整個索德世界會說,這種語言的不超過一隻手。想不到這位看著年輕的女牧師竟然可以這麼流利的說出來。當然這些阿裏是不可能知道的。
現在,也許這位黑發女孩兒,就是一位美麗的女神。優雅的舞步,飄逸的長發,美麗動人的大眼睛,細白的小腳丫,可愛的又知性的身姿,給人一種很不好的衝動。隻可惜這堆白骨什麼也看不到,他隻知道有一團藍色的靈魂,在自己的眼前抽著瘋。
很快,爬滿阿裏身上的魔法符號,散發發出了血一樣顏色,肌肉組織,神經,器官,就像一條條細線一樣,讓攤在那裏的阿裏痛苦不堪。他感覺到了自己在痛,可是死人怎麼疼痛的感覺呢?這隻能證明一點,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重新變成一個人,也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人吧!
一點一點的他開始熟悉以前,也在遺忘著一切。遺忘著過去,曾經親密無間的戀人,曾經的身世……
駭人的頭骨上,嘴巴、鼻子、耳朵,如同剛出生的嬰兒那樣粉~嫩。一隻眼珠迫不及待的,從哪黑洞~洞的眼眶裏,蹦了出來。另一隻眼球也飛速的在組成。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阿裏那雙不曾用過的新眼睛,終於可以清晰的看見,周圍的一切。
褐色的桌椅,白色的床鋪,黃色的杯子,黑色的衣櫃,還有美麗的舞者。阿裏想向前,為那位精彩演出的女孩兒表達自己的友好。但是他看到了自己沒有生氣的白骨,默默的收了回去,並不是阿裏不想誰說話,隻是自己的咽喉還沒有形成……
劍與鐵錘是這樣一家酒館,它和其他的酒館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上麵是客房下麵是酒吧由於地處聖地亞哥城西北角地處貧民區裏麵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供應著廉價的啤酒和超低價格的住宿。
當然酒館的飯菜也挺不錯,符合它親民的價值酸菜香腸湯是這裏的招牌菜,更加吸引了來這裏消費的顧客們。但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竟然有傭兵公會的任務公告欄,因此也有不少不太富裕的傭兵和冒險者來這裏停留。
阿裏站在二樓房間裏的陽台上他身穿著黑色製式鎧甲硬朗的風格,無情又恐怖的紋理裝飾,背後是一朵冰封的藍色玫瑰披著紅色的鬥篷,頭盔罩住了他全部的麵容,他看向自己的手掌被黑色的鐵皮包裹著,腰間的雙手重劍由黑色的玄鐵打造而成。
阿裏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些什麼?他心裏總是在擔心某件重要的事情,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他看向黃昏的太陽,日頭淡下去了,就如一團燒紅的煤塊,將盡時,還是會留下片片的紅暈,詭秘的形狀,魅人的神色,讓人一下墜入其中,恍是走進了那天空中的桃園,溫暖的陽光普照在每一個神聖帝國的臣民身上。
他們帶著今天一天,或高興,或悲傷,或留戀,或痛苦的心情結束了這一天的生活,而城市中的年輕人們正在想辦法燃燒掉一天當中沒有耗盡的精力紛紛回家收拾自己開始晚上的夜生活,而貴族們和大臣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準備開始在各個豪華酒店的宴會廳裏舉辦今天的交際酒會。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微弱的陽光依稀留戀在女孩兒的臉頰上,她躺在床~上,一天的魔法消耗顯然已經讓她筋疲力竭,阿裏幫她蓋上了毛毯,準備稱著還要餘光的太陽出去轉轉……
“你要去那裏,陪我待會兒好不好?”女孩兒抓~住阿裏的手腕。
阿裏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的床~上。
“我想你肯定十分痛恨我,我將你從沉睡中喚醒,繼續承受人世間的痛苦,你說是不是很殘忍?”
阿裏低下頭,沒有給予應有的回答。
“可能是我的女神的安排,她命我將你喚醒,給予你新的信仰,我擔負著重振沙爾女士的任務,同樣每個人都有隻有他才能做的事情,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所以…”
“你叫什麼?我該如何幫助你?”阿裏抬起頭,很機械的回答道。
不知怎麼的女孩兒抱住阿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