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兒忙把懷中處於昏迷之中,彌留之際的淩浩慢慢放下,而後帶著哭腔的對著眼前的老者苦求而言道:“前輩,小女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小女子給你跪下了!”
芯兒說著說著,臉上的淚水肆無忌憚的落下,其‘噗通’一聲,直接是跪在了地上。
“姑娘請起!這本就是老夫職責之內,若是能救活他,老夫定然是不遺餘力!”
海泉上前一步,扶起芯兒,也不敢多浪費時間,塞了一顆丹藥在淩浩的口中之後,連忙席地而坐,隨即對著芯兒開口說道:“勞煩姑娘扶起這位小兄弟,使其背靠著老夫坐下。”
芯兒慌亂之中,趕忙扶著淩浩,穩住他的身子,使其背靠著海泉前輩,直直而坐。
海泉稍許醞釀一番,其手掌之中,泛著絲絲蒸騰的熱氣,而後一掌,輕拍在淩浩被霜飛刃一拳打穿的肉.洞上,也開始為淩浩療養起來。
芯兒此時焦急的看著淩浩,不過看到他的臉色依舊蒼白,雙眼緊閉,完全沒有了呼吸的跡象,又是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緩兒一會,海泉的額頭上,已是冒出了絲絲汗液,順著側臉滑下,滾成汗珠,滴落在其青色袖袍之上。而淩浩的頭頂,卻是冒著絲絲熱氣,其身子有原先的冰冷之狀,漸漸有了些許的溫度。
畢竟霜飛刃的霜龍嗜血的確有其過人之處,一拳貫穿了淩浩的肉身,把他打得半死不活。而且淩浩所經曆的異冷極熱也隻是表麵,並非是深入身體之內的。加之這一拳帶出了淩浩一半的血液,若不是淩浩心血異於常人,再生精血能力之強,此時的淩浩,估計早已是一句冰冷的屍體了吧。
山水暫緩了兩位受傷弟子的救治,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海泉的身邊。其見海泉此時救治淩浩頗為吃力,身子竟然是隱隱顫抖,不覺一驚,心中歎道:“從未眼見海泉救治他人之時,會表現得如此棘手,看來這名弟子,應該是受傷不輕……又或者說……”
念想至此,山水欲要開口說話相詢,卻見海泉猛的一口鮮血噴濺而出,隨即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這……這……咳咳……”
芯兒眼見此幕,嚇得更是一聲尖叫,忙擔心的問聲道:“前輩,你怎麼了?他到底還能否救活?”
山水也是被這一幕驚得有些愣神,見海泉因為救人而導致自己受傷,而且此種事情,可以說放任神州大地,從未耳聞,從未眼見。所以山水擔心之餘,更多是不明所以,所以在芯兒的話語聲落下之後,也是忙聲問道:“海泉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海泉收回了手掌,臉上也是泛著虛弱的神色,隨即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來,回言道:“姑娘,隻恐怕老夫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小兄弟所受的傷,老夫也愛莫能助!”
“不會的!老前輩,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一定有辦法的!你要你開口,無論什麼小女子都答應你,求求求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啊!”
芯兒一聽淩浩無法救活,眼眶之中,頓時彌散著淚水,那哭紅了的雙眼,再一次決堤。她緊緊拉著海泉的精瘦的的手臂,苦苦哀求的說道。
山水第一次見到海泉表現得如此毫無把握,越加的覺得不可思議,再一次的問聲道:“海泉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憑你的本事,隻要他還有一口氣,想必都不在你的話下。即使不能完好無損的救回來,保一條命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吧?”
話問道此處,海泉卻是皺著一臉的眉頭,苦歎著搖著頭,回言道:“山水兄,你有所不知,這小兄弟的傷,恐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以老夫現在的能力,要救活他,恐怕即使老夫豁出了這條老命,也保不準他能否活過來!”
“啊!?”
山水聞聽海泉這一番話,驚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蹦出。其緩了緩情緒,有些膽顫的開口再次問聲道:“你……你是說即使你拚了命也沒有把握能把他救活麼?他到底受了什麼傷,竟然連你都毫無對策可言?”
“哎,老夫一言難盡,不過你倒是可以親自試試,不過可得留個心眼!”
海泉對著山水一臉凝重叮嚀說道,而後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朝前走了兩步。
山水一臉狐疑的醞釀一番,而後一掌拍在淩浩的肩膀上。剛一會兒還相安無事,片刻之後,山水仿似驚出一身冷汗的失聲喊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