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說到此處,緩了緩,觀察著眾人的顏色,而後換了一份苦口婆心的語氣,說著楚楚可憐的話語,道:“哎,五道閣在神州大地,一直是神出鬼沒,所以也落了壞名聲,說我們幹著偷雞摸狗之事,見不得人……這真是天大的冤枉,莫要道聽途說啊!五道閣之所以如此,實乃是因為仇家太多,迫不得已而為之!就如抓此女而言,她可是暗黑屬性,誰人敢跳出來直麵研族,抓了此女,殺了她,還得罪那少年馭獸師,你們敢麼?”
墨寒裝作無比痛心的說完,又是長歎一聲,好像不被理解,心中有苦難言。他放下揪著研苒頭發的手兒,目光環視了一眼廣場之上的人影,醞釀一番,又是繼續說道:“五道閣,做著不留名的好事,卻依然被眾人誤解,其中心情,你們怎會理解?若不是我們五道閣抓捕各類身體體性異形之人,神州大地,怕早已是如人間地獄,民不聊生吶!所以諸位,五道閣想借斬殺研族暗黑屬性小女之機,向大夥正個名聲,五道閣實乃是出於大局考慮,為了諸位更好的修煉,才做著吃力不討好之事啊!”
墨寒說完,底下之人,又是開始毫無理智的咆哮了,紛紛揚言要替五道閣正個名聲,如此‘光明正大’的門派,豈是如世人所說的那麼不堪。
五道閣,果然是深藏不露,一石三鳥,一來是想正一下名聲,二來定然是為了引出淩浩,這其三,便是希望那少年馭獸師出現之後,此地會亂得一鍋粥,五道閣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抓走如此之多的試驗品!
而且此地,已經被墨寒布下了地勢,任何人想要輕易的帶著少年馭獸師逃離,怕是都得吃上一根苦瓜,這薑還是老的辣!
而五道閣之所以如此,不敢直接帶走如此之多的人,也是怕他人的懷疑,到時候若是神州大地之內的修煉之人,皆是針對五道閣,五道閣也是吃不消了,畢竟五道閣此時,也並沒有足夠抗衡天下修煉之士的合力絞殺。
所以才來這麼一出戲,不可謂心機不深,城府不淺!
周圍之人怒視著石柱之上被綁著的女子,口中叫罵著,而心中想的念的,卻是期待著那少年馭獸師的現身,心照不宣。
一道黑袍身影,垂邊鬥笠戴在頭上,聽著五道閣墨寒和眾人的話語,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因為他知道這一切皆是一場陰謀。隻是如今的他,雙目失明,神識受傷,終究是無法站出身來,道明這一切都是五道閣想要成為神州大地唯一霸主的一步棋而已。
退一步而講,即使他並未受傷,此時他站出身來,也是百口莫辯,還會讓自己陷入到被動的局麵。
他緩緩歎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突然離開,對於那個少年而言是福是禍,他同樣不知道,那個少年,是否會衝動的現出身來,不顧一切的衝進廣場的正中,想要靠一己之力,救下他心中期盼的身影。
黑袍身影,心中低低念道一聲,好似在祈禱的說道:“淩浩兄弟,以大局為重,千萬莫要出現,中了五道閣之人的計謀!如此,隻會得不償失,更會害了研苒姑娘和你的性命吶!”
而墨寒心滿意足的看了眼幻音,對其輕輕一笑,而後望著都是廣場之上的人影,繼續說道:“五道閣今朝就遵循大家的意思,研族小女,到底該如何處死,僅憑大家一句話!一刀殺了,還是慢慢的折磨致死,五道閣都隨著大夥!”
五道閣的墨寒,也知道眾人心中所想,要是一刀殺了研苒,他們還不願意呢,但是慢慢折磨,卻又顯得自己有著另外一個陰謀,想要引出少年馭獸師一般。所以墨寒幹脆是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鬥石廣場的眾人,順水推舟,也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是一舉兩得!
“慢慢折磨,想害死我們,不能讓她死得這麼痛快!”
“對,慢慢折磨死她!要讓她知道,這種體性之人,是要飽受痛苦的,若是有其他之人有著這種體性,自己都會自殺的!”
“慢慢折磨死她!不能讓她死得這麼痛快!”
“………………”
鬥石廣場之上的話語,幾乎是達成了一致,眾人齊聲呐喊:“折磨死她!”
而墨寒見自己的話語已經達到料想之中的結果,嘴角露出了無法掩飾的狡黠笑容,隻是現在,一切都隻能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等待著那個少年馭獸師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