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
淩浩從欲仙山離開,過去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他從一個體內毫無半點武氣的毛頭小子,逐漸成長起來,不僅體內形成了納器,還可以稍許的控製體內的武氣,而且還能使出武技功法。雖然還處於仙發期,不過卻可以說在仙發期之人,淩浩乃是一名佼佼者,哪怕是處於仙發期後期之人,對於淩浩也不得不讚歎三分。
而如今,有著釣老的幫助修煉,雖然每一步都艱難困苦,卻不得不承認,淩浩的身體以及心性,又有著一次巨大的改變。
釣老對於淩浩,看在眼裏,喜在心裏,不過他倒是有些遺憾,成為了淩浩的眼中的朋友,而不是一名老師。不過釣老倒也無妨,活到他這把年紀了,對於世俗之事,已經看得平淡,隻要他高興,定然也會全力以赴。
此次修煉,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淩浩從斷崖之邊順著原路而下,身子一直向後仰著,小心翼翼卻是加快了速度而下。那鬆動的鋒利小石,在淩浩的踩動下,朝著山下滾落。淩浩的一雙草鞋,早已經被割破,露出了鮮血淋淋的腳底。
淩浩幾經失足,從山坡滾落而下,卻依然咬牙堅持,爬起身來,不做停留,朝著山腳加大腳步而去。
他調控著自己的呼吸,在行動之時掌控著自己體內納器之中放出的絲絲武氣,把神識一分為二。一來觀察自己的行動,另一方麵掌控著自己身體之內的武氣,山路難行,武氣難控,這兩者結合,難易程度可想而知了。
在天黑之時,淩浩終於是來到了山腳起步之處。他連忙打坐,開始修煉聚氣。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修煉聚氣已經算不得一件困難之事,半柱香的時間,便是能把武氣灌滿納器。不過這些納器之中的武氣,全都放出也隻能夠使出小的武技功法,對於一名強者而言,杯水車薪。隻有把體內的武氣全都液化,儲存於納器之內,需要使用武氣之時放出,才能夠使出中級的武技功法。
但是現在的淩浩,還未達到仙動期,所以其體內的武氣,也隻能以氣體的形式,存在於納器之中。
待到淩浩腹中再次傳來脹痛之感,淩浩便毫不猶豫的起身,並且放出納器之中的武氣,一邊掌控著,一邊朝著山腰斷崖而去。
在淩浩第二次登到山腰斷崖之時,果真如淩浩預料的那般,時間又是過去了兩天之久。此時的淩浩依然全身盡濕,滿身疲憊,喘著大口粗氣,他看了一眼釣老,微微一笑,僅僅一個眼神的接觸,便又折身而下,開始了繼續的修煉。
釣老看著淩浩如此,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但卻滿心的歡喜,他望著淩浩的背影消失在煙霧之中,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小子,心性可嘉!修煉之途,有著如此毅力和心性,即使是一個廢材,也有問鼎之日!更何況淩浩此人,悟性如此之高,怕是多年以後,這神州大地,又會有一段佳話了!”
釣老自言說完,卻歎了一聲,而後又是自語說來:“隻不過現在,他需要承受的,比起常人也是多得多,希望他能安然挺過吧……”
斷崖之邊,一名老者臨崖而坐,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望著身前的濃霧翻騰,心中如一片雲海,廣闊卻也如眼前之景,上下波動起伏。
而淩浩自從開始修煉,沒做一次休息,每次快要堅持不住之時,內心都會呐喊一聲,想著肩上的允諾以及他人的期許,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心底隱隱傳出,讓淩浩全身上下,再一次亢奮。雖然他答應取芯兒為妻,但是他對於研苒,卻是不能忘懷,每一次快要倒下之時,研苒的身影就會浮現在於淩浩的腦海之中。他似乎看到了研苒,正等待自己前去,把她救出於水深火熱之中。
每每看到此處,淩浩都會緊握著拳頭,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不能倒下!
在此種沒有白天和黑夜的修煉之中,也不知時日過去多久,待到淩浩第十次到達山腰斷崖之時,釣老終於現身而出,看著淩浩,眼前好像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比起淩浩第一次來到山腰斷崖,有著天壤之別。
此時的淩浩,衣不裹體,一身袖袍早已經不成模樣,身上還有著隱隱約約的傷痕,膚色也變得泛黃。不過淩浩卻沒有了當初的精疲力竭,喘著滿嘴的粗氣,僅僅是均勻的呼吸著,站立釣老眼前,讓釣老眼前一亮。
釣老來到淩浩的身前,上下打量著淩浩幾眼,隨即說道:“不錯不錯!如今十天時間已是過去,讓老夫看看你這十日成果,到底有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