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浩坐在粑粑樂的背上,心中卻一直不能平靜,他想起了鬼靈門鬼魂的話語,這才知道他所說的一切,今日便已經開始印證了。
淩浩收回了目光,一個人沉思起來,這前途到底有多艱險,淩浩也不敢預想了。五日之後便是一場惡戰,並且粑粑樂還會再次喪失神智一般,來者之人,定然不是簡單之輩。
可一想到明日便是與冰靈門的一場大戰,也就苦笑了一聲,明日若是都無法安然度過,從何而談五日之後。
雖然淩浩已經揚言要滅了冰靈門,但是他也知道,這隻是在最困難的時候,振奮人心的一種方式。如果人的士氣一旦滴落,便無再次翻身的機會。所以淩浩,也唯有如此,並且與冰靈門之戰,還必須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否則,隻會讓飛馬幫,陷入更加險惡的困境之中。
念到此處,淩浩也不再此地多留,坐在粑粑樂的腰背上,便朝著飛馬幫的總部,快速而回。
待淩浩再次回到飛馬幫總部之時,飛馬幫已經被清理幹淨。隻不過,那一陣陣的血腥之味,以及那一道道刻在他們心中的傷痕,難以磨滅。
淩浩看著有點空蕩的飛馬幫,隻還有為數不到一半的人影,長歎了一聲,對著左石說道:“左石兄,還請借一步說話。”
左石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他為何要與自己單獨談話,還是跟了上去,來到了大廳之內,站在淩浩的身後,說道:“淩浩兄弟,有話你盡管說吧。隻要左石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辜負你!要是左石我不能做到的,左石我一定全力以赴!”
淩浩對於左石,還算是比較信任,雖然他剛來飛馬幫不久,但是比起黑山辦事沉穩,處事穩重,並且功力也為之最強,因為明日與冰靈門一戰之故,所以淩浩有些話,還是得交代清楚,不得不說。
所以淩浩示意左石坐下,便開口說道:“如今方芸姑娘失蹤,白水兄弟已死,這兩位皆是小子剛入飛馬幫的時候所結識之人。如今他們不在飛馬幫了,但是飛馬幫不能一日無主,所以小子……”
淩浩話還沒有說完,左石便知道了淩浩的心思,連忙站起身來,擺手拒絕道:“淩浩兄弟,你便是飛馬幫的幫主,如此重任,左石我擔當不起!雖然對於白水兄弟等諸多飛馬幫弟兄的死去,我深感悲痛,但無論前途有多麼危險,我左石一旦認定的事情,從不會改變!”
淩浩也站起身來,一眼堅定的看著左石,有些生氣的說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因為小子我而死!今日是冰靈門,明日便有可能是鬼靈門,再者之後,連小子都不敢想象,究竟會發生什麼,又有多少飛馬幫的弟兄為我死去!小子不想成為一個罪人,背負著所有的傷痛,承受著每一位弟兄的擔驚受怕。小子唯有脫離飛馬幫,才能讓大家過上安定之日!這一切,你能懂麼?”
左石聽完淩浩所言,卻是一臉的憤怒,他怒視著淩浩,回言道:“你隻是在逃避!我左石加入飛馬幫,是看中的便是你心性,不僅僅是因為你是一名馭獸師!馭獸師的成長之路,曆經艱辛,沒準還沒成為一名強者,便是已經夭折!若是我左石圖的是一個安穩,我也不會加入飛馬幫!”
左石說道此處,頓了頓,緩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如此繼續說下去,也許他並不會接受。但是左石的性子,和黑山相似,是一直腸子。他看著淩浩微微低下了頭,並沒有就此打住,繼續說道:“如果你是這樣一人,就當我左石瞎了狗眼!”
左石說完,欲要離去,可是風雲卻站出身來,一把拉住左石,看了看淩浩,調解道:“左石兄,勿要衝動!幫主如此說道,並不全無道理,他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危才說出此話。”
風雲說完,隨即看向了淩浩,對著淩浩說道:“幫主,我風雲也不算一個正人君子,但覺得不是一個卑鄙小人!如今我已是飛馬幫的一員,現如今,既然飛馬幫有難,我定然不會棄之不理!”
而黑山見大家都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也隨即說道:“幫主,這飛馬幫,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早已經冰靈門滅了!我黑山哪還有一口氣,留在這說話!如果幫主要離開我們大家,離開飛馬幫,那今日的兄弟,就全都因為你白死了!白水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淩浩此時的心情,不知是喜是悲,他第一次感覺到責任一詞,也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情義,不是選擇逃避便會消失。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
淩浩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小子剛才那一番話語,讓大家失望了!小子此時,不知如何言表,就請各位兄弟,受小子一拜!”
淩浩滿懷著激動、感激之情,對著飛馬幫眾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