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6日星期一晴
“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花樣年華》
一大早,來到學校辦公室,放下包,準備出門去吃早飯,手機響了,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手機qq上一個陌生人給我發來一段視頻,接受打開,是甄假,圖像不是很清楚是筆記本攝像頭拍的,筆記本裏放著馮曦妤輕聲吟唱的thegloriousdeath,在清脆,純淨,空靈,纏綿的歌聲中,甄假哭成一團,她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她沒有用手帕或者紙巾,就是用手擦著眼淚,瘋狂地大張著嘴巴無聲地哭著,她的大眼睛中沒有任何憤怒和怨恨,充滿著迷茫、失望和悲傷。她緊盯著攝像頭悲傷地哭泣著。一分五十七秒的時候她突然拿出一個白瓶子,她看著攝像頭終於哽咽著開口講話了:
“老師…一百片…安眠藥能睡幾天?”她一直的幹淨的聲音沙啞了。
“爸爸…一百片…安眠藥能睡幾天?”她一直的幹淨的聲音沙啞了。
然後隻見她把安眠藥一點一點的倒在手上,一點一點地從容地往肚子裏吞,她沒有喝水,艱難地吞咽著。也許是太難受了,她過一會兒就會用手撫摸撫摸她的脖子,最後她在攝像頭前搖了搖空瓶子,輕輕地無力地說了聲:
“老師…不怪…你再…見!”
“爸爸…不怪…你!再…見!”
然後我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視頻一共持續了七分十七秒。我一動不動地拿著手機像定格了似的仍舊傻傻地看著手機,好一會兒我大喊一聲:
“天哪!”
手機無力的從我手上滑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天哪!天哪!…”我一遍一遍地講著這兩個字。“啊!”我大叫一聲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已經是中午了,醫生告訴我說是我同事把我送過來的,醫生要我住院,我轉氨酶340,是乙型肝炎。我問醫生,同事知道我是什麼病嗎啊?醫生又搖搖頭。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決定住院而不休息,一邊上班一邊住院,辦完住院手續,醫生叫我掛水,下午還有課呢?我搖搖頭說:
“晚上吧!”
…
甄假那些圖片那視頻是假的是吧!是你嚇唬我的是吧?甄假要堅強,甄假,你在哪裏?
“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甄假你在幹嗎?手機關機幹嗎?甄假我又重新加你qq了,你在嗎?快回複我。晚上我打電話給你老師了。
“我是甄假的爸爸,林老師請問甄假現在在哪裏?我打她電話關機了!”我著急地打電話給甄假的大學輔導員。
“哦!原來是甄假的超年輕的爸爸!想你女兒了,你可要小心,你跟你女兒站在一起像兄妹倆哦。而且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而且我們也知道你女兒超級喜歡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