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風端詳著手中的銀行卡,“啊!”,一拳砸向牆壁,“此仇不報,我沈一風愧為人子!”
當天,沈一風就辦了出院手續,臨走時見了眼護士,是在醫院門口見的她,她在和一男的爭吵,似乎是他男朋友吧,後來兩人不歡而散。
沈一風看後,什麼也沒說,跟她擦肩而過。她眼睛紅紅的應該哭過,沈一風本想上去幫護士,把那男的揍一頓,可回頭想想,他自個兒都自顧不暇了,又怎能管的了別人,何況人家小兩口的事他又怎麼管?自己不過隻是一個她的一個病人罷了。
沈一風甩甩頭,住院幾天,未曾梳洗,身體已滿是汙垢。
在路口攔了輛的士,“市郊一號公墓”,進了車內,他冷冷說道。
這幾天確實夠累了,說完他便倒頭睡了。
“先生,到了。”計程車師傅把沈一風搖醒。
“多少錢?”
“ 15塊。”
沈一風把錢包掏出來,給他拿了二十,“不用找了,師傅你也不容易。”
計程車師傅大概四十來歲,跟沈壯山年紀相仿,這讓他又想起了沈壯山,心裏一酸,眼角便濕潤了,他趕緊把淚擦去。
“孩子,你怎麼了?胡子也該刮刮,這頭發也亂亂的,看上去很顯老啊,剛你上車時,我還以為是三四十歲人呢!”計程車師父笑笑說著,接著給沈一風塞了五塊錢,“孩子,誰都不容易,錢你拿著,叔叔就拿該拿的。”說完啟動車子,呼嘯離去。
沈一風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確實滿臉胡子,頭發淩亂,他搖頭苦笑,開始朝墓園走去。
墓園很大,走了半天,一個影都沒有看到。走遍了東側,沈一風都沒看到父母的墳墓,他又向西區走去。
路上,一位老者在掃著一座墳前的落葉,沈一風想著這人應該就是墓園管理人,便上去詢問。
“您好,請問你知道沈壯山和柳梅的墓碑在哪嗎?”
“你是說那對車禍身亡的夫妻啊,他們葬在西區一號。”
“ 您知道他們是車禍身亡?”說到這沈一風抽泣了一下。
“那是冠皇集團的人過來辦的,我當然知道了,孩子,你是?”
“爺爺,這一千塊錢你拿著,以後多照顧下我爸媽,他們命苦,還沒來得及享清福就走了。”沈一風拿出錢包數出十張,塞了給他。
“孩子,這個不行,”老者把錢推回給沈一風,“你也不容易,這錢我不能拿。”
“爺爺,沒事的,以後就拜托您了,我爸喜歡喝酒,沒事你給他斟上兩杯,還有他喜歡抽七塊錢的紅塔山,我媽她喜歡幹淨,她的墳,您多幫忙打掃。都拜托您了。”沈一風又從錢包裏數出了十張紅頭四公給他。
這會老者也不客氣了,把錢收後,“孩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沈一風笑笑,“爺爺,那多謝您了。我先去跟爸媽說幾句話,我給爸爸帶了他最喜歡的海馬貢酒,”沈一風又忍不住淚流滿麵,淚止不住的滑落,他已泣不成聲,忽然間,已是個淚人。沈一風不想讓老者看到他的失態,就朝著老者所指的墓區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