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娘說自己自出生不久後便被她帶到這個村,而且每天都會帶自己去山頂的不落峰吹上幾小時風,也不怕將自己吹跑,那風是真大的沒譜,有時自己稍不留神就險些被風吹下山穀,雖然叫不落峰,可到底會不會掉落,連娘都不知道。自己五歲前都是娘抱上山頂的,而五歲至八歲都是在娘的陪同下去的,九歲開始便是獨自一人了。現在娘偶爾還會讓自己去抓點山雞,野兔什麼的野味回來,有時遇見山豬,豺狼之類比較凶猛的野獸,自己卻隻有逃跑的份。娘說自己現在練的就是速度,天下武學唯快不破,在強敵麵前就一定要跑出自己的風格來。可是這天天受盡冷風吹叫什麼事?這還能吹出絕學來?曉風心中無奈地回憶到自己從有回憶開始到現在的生活,果然是rì複一一的感覺。隻是他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手速度也隨著時間而變快。
“轟隆隆”一道閃電劃過山穀,那蔚藍的天際迅速褪去了本屬於它的藍,柳抱琵琶半遮麵般的揣動著幾塊汙漆抹黑的雲朵,來遮掩如出浴佳人的羞,仰天望去,逐漸烏雲密布如蛛網,雷聲回蕩山穀,一陣又一陣。
“要下雨了路會滑,跑的時候重心得放低一點了,這樣的話從家裏去山上一趟可得慢五分鍾,下山慢兩分鍾,原來二十分鍾上山,十分鍾下山,總共就得多花七分鍾了。那隻有二十三分鍾打野味了,算了,等下看見什麼隨便抓一隻好了。”曉風皺著眉看著突然變臉的天道。隨後依舊健步如飛地在山中穿梭著。
大雨傾盆而下,絲毫沒有幫曉風著想的意味。隻是這些年不管風霜雨雪,曉風都得上山吹風,這任何天氣狀況下的行程計算,都譜在他心裏了。南方倒是少有雪,但是下雨卻是再頻繁不過的事了,山上偶爾還會出現山體滑坡和泥石流,這些曉風都經曆過,閃躲速度也是非常敏捷,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般速度和靈敏的反應。歸根到底,隻能猜想是母親讓他去山頂吹風的原因,隻是深信科學的他覺得這事十分不科學。
再次來到不落峰,狂風夾雜著雨水無情地拍打他的全身。而不知多久前,曉風已經適應了這樣頑劣的巨風,此刻吹拂過來的風雨是如此沁人心脾。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身上的布料衣盡能承受住狂風驟雨這般蹂躪,卻無法承受拳腳的擦蹭撕拽,這讓她想到的是電容觸屏原理,可能這衣料確實很是特殊。而且平時修行的時候都要穿著,下午洗完澡後才能換下。
因為常年的經受狂風洗禮,曉風的皮膚都變得十分生硬,如他娘所說皮很厚,也和雨仙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細皮嫩肉一個豐滿粗皮。讓他好奇的是母親今年已是二十八歲的少婦了,當年十八歲就生下自己,而眼下母親還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般水靈,隻是有點頑劣,在外人麵前文質彬彬,而對自己就是錚錚教誨的煩人模樣,經常動怒,但是打自己卻是很少有的,除非是真鑄成什麼無法彌補的大錯,才會盛怒之下修理自己一番。
隻是娘一直不讓自己叫她“媽媽”,隻能叫點曉風很納悶。書中口語大多都是“媽媽”居多,但是自己母親卻很是反感除了外的其他稱謂。還有想不通的是娘為什麼帶他來這裏,又為什麼自己沒有爹,最納悶的是為什麼娘如此強悍,仿佛整座山都被她踩在腳底一般,任由她我行我素,胡作非為,做著她心中行俠仗義的俠女,最終落成了村人眼中的仙女。
托著種種疑問的小腦袋,任由風雨擦拭,那般不動聲峰頂上的一株孤鬆。
“一個小時差不多了。”曉風迎風說道,因為母親對時間把握的極其受她影響,隻要是正常情況下曉風都是能判斷出時間過了多久,而且經過雨仙測試,誤差不過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