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花,生在靈泉一側,鮮紅色葉子和湛藍色的花朵每每引人注目,從而吸引獵物。
紅葉花的花劇毒無比,是由屍體滋養生長的,葉和花相反,相傳是療傷的靈草,使用得當甚至不弱於修真界不可見的仙草。
仙很長時間都是一種概念,誰都知道有這東西,卻看不到。
紅葉花某種程度上和仙別無二致,難以現世。
就連龜丞相絞盡腦汁都隻說了幾個字:“紅葉花,生於屍上,葉紅花籃……花有劇毒,可弑仙神……葉乃良藥。”
往下是蛇果,粗看,龜丞相隻是一愣,細看他才想到那是什麼東西。
天翼蛇誕下可能出現的東西,上古異獸口水養出來的寶物,南海龍宮剛好有一枚。
他卻舍不得用,那東西太寶貴了,用與不用都是麻煩事。
跳過這個,他的心跳就一直沒有低過180。
天知道烏龜的心跳為什麼會這麼快。
他隨手將A4紙遞給了一個長老,找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閉目養神。
眼巴巴的等待了許久,他們湊在一起,從高興到咆哮,到憤怒,沉默。
“這不可能,把南海龍宮賣了,也湊不夠這些東西!”有長老怒氣騰騰。
他沒敢說死,話說的太滿,就沒了回旋的餘地。
唐川看了他一眼,不急不躁:“你可以讓別人看看,我倒是想看誰能治好你的病,董允還是張琪?你們請的來誰?”
張琪是誰,他們都未曾聽說,但董允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希望。
他出手算不上多,但每次出手都會救活一個人,一個被大部分大夫放棄的人。
喜歡他的人很多,不喜歡他的人更多。
縱然在大多數人眼中董允都不是什麼好人,種種惡名都被冠在他的頭上。
他仍然是修真界的神醫,想讓他出手,代價或許比不上這張單子上的東西。
但,治療呢?
苦笑一聲,龜丞相道:“這東西太多,南海龍宮或許湊不夠……”
“邱族或許有……”唐川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龜丞相眉頭一皺,這是他未曾想到的。一個種族就算再怎麼衰弱,也曾經是自己所在世界的霸主,怎麼會輕易被唐川所滅。
他是不相信唐川能很快地滅亡丘族,卻絲毫不為唐川自己的信心驚訝。
有那麼一種人,對自己特別有信心。當然,像唐川這樣還未出手,就把別人家的東西當成自己的,還真是奇了怪哉。
幹笑一聲,他又說:“其實丘族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想要解決一個道統,位於島國的道統。”
龜丞相了然,華夏最為悲慘的時期他正值壯年,借口閉關也是出現在華夏,殺了不少的入侵者,還給當時的美洲霸主提供過不少的信息。
修真者雖然不願意直接參加俗世的戰爭,卻是能夠通過一定的手段,加快戰爭的進程。
就如同他所做的一樣。
他當時對於島國沒什麼好感,卻不得不承認一點,弱肉強食。這是修真者也無法改變的,他們縱然能夠毀天滅地,也無法對於另一種文明指手畫腳。
一如現在,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南海,上一次出去還是在十多年前。
“什麼時候去?”龜丞相很認真的問,不像是玩笑。
“先解決那裏,再去丘族。”
“那獒犬大人呢?”他提出新的疑問,目光直直盯著唐川,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有些不禮貌。
唐川瞥了一眼被素色包裹的獒犬,笑了:“我恐怕會讓有些人失望了。”
他沒有指名道姓,這沒有必要。誰都知道大蝦不喜歡這個人類,屢屢針對。
大蝦冷笑,隻是將自己的態度表明出來,他覺得唐川就是因為治不好獒犬大人才開出那樣一張方子,他沒有細看就“明白”了唐川的意思。
虧那傻傻的烏龜還一個勁的往裏麵鑽。
不快不慢的從須彌芥子中取出長長的赤星針,這是他第一次治療修真者,還是玄空境的修真者。
那張單子並不是他沒有把握才開出來的。而是他覺得,隻有湊夠了那張單子上麵的東西,才能讓獒犬更進一步。
殺人從來都比救人簡單,前者隻需要長刀一把,後者需要的太多了。
唐川不是一個純粹的醫生,他更是一個商人,一個不怎麼合格的商人。
但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東西需要自己去爭取,交換。
想要南海龍宮毫無芥蒂的合作,必須化解的就是獒犬的傷勢。
說實話,他對南海龍宮的看中遠遠高於長青門,高於鳶青道長。
他們之間不是死仇,卻也不容易化解,哪怕現在鳶青道長服倒在唐川的腳下。有了機會,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