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穆雨晴來了,一進門就是撲鼻而來濃鬱的酒氣。
瓊鼻微皺,穆雨晴歎口氣,找了一根毛巾,過水扭幹之後,輕輕在唐川朝上的臉頰上擦拭,動作輕柔,像是擦拭一尊精美的文物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停下,美眸帶著一絲留戀,抽身繼續沒有結束的工作。
唐川早上激發起了不少人的鬥誌,尤其是自己的意見被采納的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改變第一絕的麵貌。
第一絕除了穆雨晴這種崇尚於改革的,還有不少屬於保守派,認為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的,需要慢條斯理,循序漸進。
同樣是改變,在這不到一百人的店裏悄悄發發生著,穆雨晴不斷地要求進行變更,嚴格的就連穆誌勝都有些側目。
此刻的穆雨晴絕對不是以前那個乖乖女,而是磁鐵,在哪裏都能挑出刺,毫不猶豫的指出,要求改變。
正是她如如今的淩厲才讓第一絕轉變如此快,更沒人小瞧她了。
要知道一開始,穆雨晴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幾個人願意聽她的,所謂幫忙還是在已經走了很久的楚淩晗說了之後,她才正式接手第一絕。
這裏麵她付出了多少,沒人想要知道。
這些,唐川知曉一些,也不盡然。他並不能真正意義上幫助穆雨晴,隻能在她證明了自己之後幫忙。
原因無他,就是女人多了。
唐川不可能對自己的某個女人太好,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有人就有江湖,和和氣氣純粹是想多了。
一覺他便睡到了五點,蜷縮在沙發中三個小時的滋味有些難受,即便是他都得舒展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
他不是體修,不可能做到刀槍不入;他能做到的是飛劍千裏之外取人首級如同草芥。
按摩過穴道之後,剛才的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一切都像是未曾出現一樣。
走出辦公室,外麵的一切讓唐川熟悉中陌生。若是早上還算不上很主動的服務員現在幾乎是急客人之所急的那種。
這是陳銘的建議,他用玩笑的語氣說道:“不能讓客人隻來一次,就算敲竹杠也要分幾次。每一次都要讓他滿意,也不浪費。”
並不算矛盾的話,既能夠減少廚師的勞動量,又能讓客人滿意,畢竟急客人之所急的在餐飲行業並不常見。
以前的第一絕雖然不像景區一樣,來一個宰一個。
客人的浪費也是極其嚴重的,間接地增大了廚師和服務員的勞動量,這其實是不需要的。
他的提議並不這麼膚淺,更多的是人治,“老板,工資在支出裏麵隻占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份額,這還是在算上後廚的情況下......現在講求的是共贏。”
正式他的最後幾個字打動了唐川,蒼白的幾個字遠遠不如‘共贏’兩個字對他吸引力大。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凡夫俗子,不會夢想數錢數到手抽筋,也不會是金錢為糞土。
古往今來的道理證明,聖人也沒有是金錢為糞土的。
唐川並不缺錢,但也沒有把自己的錢隨便捐出去的習慣,除非真正的需要。
他更喜歡把錢花出去,分享給自己人。嗯,不管是淩川藥業還是第一絕的員工都算是自己人。
於是乎,一個電話,一直都還沒有盈利的淩川藥業所有一線的人員增加薪水的消息就傳遍了淩川藥業。
直接歸屬唐川的人力資源部更是大力宣傳唐川對於淩川藥業的看中,鼓舞著士氣。
事實證明,金錢治愈術很有效果。沒幾天,副廠長就打電話說這樣下去,一個半月之後藥品就可以上市。
對此,唐川隻是讓他們注意質量,不要砸了他的招牌。
夜色微醺,唐川在燈火輝煌中見證著第一絕的改變,雖然這隻是一個開始,沒有結束的可能。
古語有雲: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雖然第一絕跟窮沒什麼關係,卻要變。變了才能更好,更好地造福於民。
唐川的心從來不小,他現在想改變這個世界,不單單從中醫。
“老板。”陳銘應該是第一絕裏麵最閑的人,實際上卻不是。
他每每戰鬥在第一線,現在也是,一身西裝外麵拴著圍裙,不倫不類。
似乎是注意到了唐川的目光,陳銘並不算太尷尬,舔著臉笑道:“老板,我媽下個月要給我相親,可還沒有房......”
唐川扭過頭,板著臉道:“你是想聽翻滾吧,牛寶寶;還是去吧,皮卡丘。”
“嘿嘿,都不想。”
“你還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