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是故意的?”徐寒山張大嘴巴,他實力比唐管家強上不少。思想卻慢了唐管家何止半拍,若非他提及,剛才故意遮掩戰場,徐寒山就不明覺厲過,隻是不敢開口。
“年輕不是驕傲的原因,實力才是。”唐管家拍拍徐寒山的肩膀,越過他,“到了無法寸進的時候,你就會思考,如果讓同你一樣強大的人,死於非命。”
唐管家說完,臉上恢複剛才的嚴肅,眼眸爆出一陣精光,神識猛地外放,絲毫不在意神識的消耗。
“這可能是陣眼。”過了良久,唐管家才從入定般恢複,眼眸不在爆射出精光,退後了幾步。
他身後,唐川頭發隨風飛舞,徐寒山抱劍而立,都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隻是,讓他們替我們探墓真的好嗎?”唐管家難得一次良心發現,有些不忍。
唐川沉默,徐寒山點頭道:“我覺著這三個大域所謂的人傑都是在比武場中誕生了,又有幾人經曆過生死?與其高座論天下,不如親身入戰場。殺出自己的路!”
他義正言辭,唐管家卻知道當年那些人傑是怎麼對待徐寒山這個曾今的蓬萊大域青年第一強者的。更何況,修真界弱肉強食,講求的實力,若無實力,口生金蓮又如何?
徐寒山不相信那些蝗蟲一般的家夥,不敢進入這個大墓,尋求自己的機緣。
“破了陣,引走幾個傀儡放任他們進去!”唐川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貪心者多死,足智者少活。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一個人或許會介意高速路上翻到的貨車,十個人便不會,一百個人法不責眾。
隻可惜,這是大墓,貪心者會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也可能會收獲大能的遺產。
“諾”唐管家微微一笑,眼眸再次金光閃現,確定法陣的真正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的人沒有一個急躁,來自不同大域的他們都屏氣凝神。前後不過幾個小時,魔都出了大墓的消息便傳遍修真界,除了些許隱世的小域,大的都已知曉。
他們齊聚於此,想要爭奪一番。
終於,唐管家動了,數張符籙無風自飛,迎向大陣,漣漪迭起。
“大陣果然存在!”有人道,眼中熱切。
“那不是唐坤那老混蛋嗎?難不成是他們唐家發現的大墓?”有人道,是個不出事的白胡子老頭,一看見唐管家就大吼大叫,想要一決雌雄。
“就是那個傳聞得了掘金校尉傳承的唐坤?”也有人驚愕,唐坤這名字數十年不曾出現在外界,隻因這是唐管家所喜的一個名字。更多的人稱他為唐管家。
“看著手法,應該是!”白胡子老頭篤定,怒發衝冠,若非法陣還需要唐管家破除,他恐怕已經殺上前去,揪著他不放了。
唐管家不為外物所動,身邊兩大高手足以鎮壓那些所謂的強者,他隻需要專心破除陣法。
符籙不斷散發出金光,漣漪不斷,越來越密集。幾張符籙同時發力,同一時間蕩起漣漪,光壁破碎,濃厚的靈氣一時間蜂擁而出。
“好濃鬱的靈氣!”身為劍修的徐寒山也不得不驚歎,一時間加快運轉功法。
唐川也是如此,這般精純的靈氣大域也隻有些許寶地可見,更別說外界了。末法時代的起因便是靈氣消散,外界隻有森林還有些許靈氣存在。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大都市堪比從前的荒漠,沒有絲毫靈氣。
“好舒服!”
“好多靈氣!”
不斷有人驚呼,以至於直接顯露在唐川麵前。對此,他冷眼旁觀,這算是一場大造化,前提是不進大墓。
“殺!”
一聲暴喝,唐川大戟一掃,擊退突然出現的幾個血肉傀儡,他們像是各種動物拚湊而成的怪物,有著一個個獨特的名字,能凶名流傳到現在的,無一不是戰力驚人。
劍氣縱橫,徐寒山斷劍已然出手,每一擊都隨心所欲,劍氣化作不同形狀,撞殺血肉傀儡,隻可惜收獲甚微。
上古凶獸渾身上下都是寶,若非徐寒山手中的這種神兵,凡器難以損傷他們一根毫毛。
“退!”剛剛接手,唐川一把扯過唐管家,一戟蔑視眾血肉傀儡,即使他們早已沒了智慧,還是心中莫名,撲了上來緊追著唐川。
徐寒山同樣連忙後退,他數了數,這次出現的血肉傀儡足足六頭,比得上那兩處假陣眼所在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