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你今天真漂亮。”看了一眼秦歌不善的臉色,馮雲當先開口道。
“你也是。”秦歌笑了笑,扭頭看向林北,滿臉都是階級鬥爭,“某人。”
林北並沒回答,皺眉看向窗外。
窗外,陰沉的天空下,一個約莫50歲的男人站在馬路對麵,遙遙看向林北的位置,眸子裏滄桑幻滅,似乎訴說著什麼。
“喂,林北。”見林北不回答,秦歌踢了他一腳隨手拉上窗簾,“服務員真是的,都不知道拉窗簾,難道讓過路的那些人欣賞我們吃飯?”
林北登時有些愕然,同時也暗暗敬佩秦歌,如果讓她知道剛才拉窗簾擋住誰的視線,恐怕她立刻就會崩潰。
尚香坊的速度很快,不多時,酒菜全部上齊,秦歌端起酒杯:“多謝某人帶我做任務,我不習慣欠人什麼,這頓飯後一筆勾銷。”說著不待林北說話仰頭喝幹,低下頭時卻發現林北的筷子正在紅酒鰻魚裏挑挑揀揀。
“喂,你幹什麼?”秦歌心裏叫一個氣,她故意冷落林北快速把酒喝幹為的就是先下手為強,這頓飯吃了她將近半個月的工資,怎麼也撈個本兒回來。卻沒想到可恥的林北比她還狡猾,端著酒杯目不斜視筷子卻早伸到菜品裏。
“夾菜啊。”林北說著夾起一塊鰻魚放到嘴裏。
“我已經把酒喝幹了。”秦歌瞪著林北。
“是啊,你再倒滿。”林北毫不在意,將酒杯放在桌子上。
“好了,你們別鬧了,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馮雲抿了一小口兒笑著勸解,把一塊鰻魚夾給秦歌。
看到鰻魚,仿佛浮現林北可惡的嘴臉,秦歌氣呼呼一口咬下去,大嚼特嚼,仿佛咬在嘴裏的是林北的肉,鮮美無比。
“那塊是我預定的。”林北怪異地看了秦歌一眼道。
“什麼意思?”秦歌隱隱感覺不對頭。
林北舉起筷子比劃一下:“我夾過了。”
“你不早說。”秦歌立刻覺得胃裏一陣倒海翻江,自己竟然吃了林北的口水,當時扭頭跑向洗手間。
馮雲嗔怪地看了林北一眼:“你還說,不說她不就不知道了嘛。”
“是她問的。”林北一本正經,心底卻泛起一絲快感,看秦歌吃癟特別解氣。
“那你也不用揮舞筷子吧。”馮雲心地慈善,埋怨起來。
“其實,夾鰻魚的時候的筷子我還沒用過。”林北一臉無辜,說著又夾住盤子裏最後一塊鰻魚。
馮雲急忙攔住:“別,給她留一塊吧。”硬生生將鰻魚搶下來。
半晌,秦歌氣喘籲籲回到座位,氣呼呼坐下,也不說話,抓起紅酒喝了一口。
“秦歌,你別生氣,都怪我多嘴,剛才那塊鰻魚,林北雖然夾過,筷子他還沒用。”馮雲好心勸解道。
“什麼?”秦歌登時瞪大眼睛,火氣騰地頂上來,扭頭恨不得吃了林北,“沒用你幹嘛揮舞筷子?”
林北夾起一塊排骨咬了一口:“可是我還沒說完你就急著跑出去了。”
“你……”秦歌差點背過氣去,決定再也不和這個看似冷冰冰其實猥瑣至極的流氓說話,瞄到盤子裏還有最後一塊鰻魚,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據為己有,一口全部吞下去。
就在秦歌自以為虛驚一場,沒吃到林北口水時,林北可惡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響起:“這塊真沾到我的口水了。”
馮雲:“……”
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