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仙居的荷花池畔,碧波蕩漾,一把古琴,一首美人殤,唱盡多少英雄淚。荷花蕩漾的岸邊,片片梨花瓣隨風飄舞,少女發間盛開的花兒把青絲染成了白發,仿若青春韶華已是昨日。少女柳葉彎眉,鳳眼輕顰,粉若桃花的唇瓣帶著盈盈的水光,玉顏上是點點梨花淚。
香涉手中拿著披風從香閨處急急地走來,停在少女身後關切的道“小姐進屋吧,傍晚時分已是起了風的,莫要著了涼才好。”一邊說一邊將紫霞披風披在了青蓮的身上。站在遠處望去,女子孤獨的背影好似牽掛世間紅塵的月中仙子。
青蓮點了點頭,便起身而立,香涉上前抱起鳳嘯琴,秀眉微皺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家小姐。
一陣清風吹起少女額前的碎發,青蓮伸出白玉般蔥白的手指緊緊的攏了攏披風,以驅除心中的那抹寒意,蓮步輕抬婀娜嫋嫋而來,站在梨花樹下,鼻尖上纏繞著淡淡的梨花香,望著蕭風一吹如蝴蝶一般翩然起舞的片片梨花,搖了下頭帶著些許的感歎道:“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上麵還落了一瓣。
香涉有些望得癡了,不自覺的喃喃道:“小姐真美!”見青蓮轉頭看她,有些羞紅了小臉,扭捏的看向了別處。青蓮雙瞳剪水含著笑意,見香涉窘迫的模樣,帕掩嬌顏撲哧一笑,香涉見其小臉更囧了,銀牙輕咬,有些惱羞成怒的道:“小姐莫要在取笑奴婢了。”說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邊帶著些許的高深莫測的道“否則~”隨著話語單手抱琴,另一隻手向少女的腋窩處偷襲而去,引來一片銀鈴般的笑聲。
軒轅弙宏隱蔽的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意,當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閨閣內時,又染上了淺淺的悲傷和淡淡的失落,望著荷花池畔依舊飛舞的瓣瓣梨花,起身飛落到少女站立之處,將落在掌心的花瓣放在嘴裏咀嚼,嘴裏充滿著苦澀,轉身望著夕陽之處喃喃自語:“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麼?你想要著院外的自由,而我身在院外又何以自由?”自嘲的一笑,又望了一眼少女消失的方向淡然離去。
夜晚時分,晉王府內以晉王為首一甘人等行色匆匆來到府門外,晉王軒轅弙宏二十出頭,高大的身軀一身紫衣,腰上係著的寶石玉帶在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澤,氣宇軒昂,英俊的五官帶著焦急和疑惑,見到門外之人帶領家眷趕忙俯身跪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軒轅弙殤一身白衣手拿折扇,嘴角微挑蘊含著淡淡的笑意,向前幾步彎腰將其扶起,向軒轅弙宏身後揮了揮手道:“都免禮平身吧,朕今日前來是微服私訪,不必拘謹。”。眾人又是一拜齊聲道:“謝皇上。”便由管家安排各自散去。
王府的書房內隻有兄弟二人,“為何是我這裏?”軒轅弙宏似是明白什麼,卻好是問出了口。
“朕那裏澀兒她不會去。”一句話簡潔明了。軒轅弙宏鼻子一歪歪“哼”了一聲。
軒轅弙殤無奈的道:“弙宏,澀兒她救過朕的命。”頓了頓有些醋意的道:“她曾經還為你以身試毒。”
“在皇兄心中已經忘記青蓮了麼?”軒轅弙宏坦然的望著軒轅弙殤如深淵般漆黑的雙眼。軒轅弙殤狠狠地皺了皺眉,眼中帶著恨意“那個女人心腸太狠,為了嫁入皇家利用朕的信任,竟然対朕用蠱術還對你用毒,若不是看在澀兒苦苦哀求的份上和青愛卿的麵子上,早就殺了她,而不是禁她的足。”
“皇兄可有證據證明是青蓮所為?卻隻聽信他人的一麵之詞。”
“放肆!你這是在質疑朕麼?”
“臣弟不敢。”說完之後置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軒轅弙殤深吸一口氣往下壓了壓火兒“莫要被那妖女蠱惑了,不要讓朕在聽到關於你去水鏡仙居的事了。”
隨後兩人靜靜的喝著茶選著了沉默,淡淡的茶香飄散在屋內,安撫著兩顆浮躁的心。
門外響起腳步聲,二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有些相同的五官上一個帶著期盼,一個帶著深深地厭惡。
門“吱呀”一聲被一雙纖細的玉手推開。二:緣份落地生根,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誰再等,曆史轉身等酒香醇,又等誰彈一曲古箏。此時的淑柔殿內美人紫紗環繞香肩外露婀娜嫋嫋從殿內款步而出,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輕的一嘟“鮮兒去打聽一下皇上什麼時候來,他答應過我要來這裏的。”一個長相清秀年月二八年華的綠衣女子微微一俯身調笑道“娘娘莫急,奴婢這就去,想必陛下已經在半路中了,如是遇見了,便說娘娘思念心切的緊。”衝著葉妃羞紅的小臉吐了吐舌頭,在其惱羞成怒之前屁顛的走入夜中奉命去了。
不久就見小丫頭慌張的跑了回來“娘娘~”
葉柔抿唇一笑“你這丫頭冒冒失失的,莫不是皇上來了?”手拿著錦帕捂著心口,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迷離的眼,想起與那人的床上纏綿,一抹紅暈爬上那巴掌大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