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宮主當然知道司嫿的手段,在幽曇宮裏,所有人都知道手段最狠的是掌管刑罰的玄武堂堂主,可是隻有他們四個堂主才知道,論起狠毒,玄武堂主遠不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司護法司嫿,直到現在,除了宮主和他們四個之外,其他人還以為司嫿隻是幽曇宮的軍師。
當然,輕視她的下場就是受到非一般的折磨。前段時間就有一個人找死,想把司嫿抓住逼問幽曇宮的總部,結果被她用鞭子抽出脊梁骨和四肢的骨頭,完全癱瘓,隻過了一日便死了。司嫿的九幽噬骨鞭是宮主親手製作的,上麵有無數的尖刺,可以劃破人得皮膚,鞭尾還有一小節倒勾的刺,用來勾出骨頭。每次看到司嫿在那殺人,他們幾個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用司嫿來收拾這些不聽話的下人有點小題大做,但,那又如何?
哪怕他家宮主最後會落人口舌,也總比下人都不把她當成主子,更何況,當年沈從離京,給原主留下那些照顧原主的人都在這三年內被崔氏以各種理由處罰,三年的時間,將軍府裏裏外外全都已經換成了崔氏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根本不用指望他們會乖乖聽話。
更何況他家宮主原本就懶,早點把這些人給收拾了,眼不見心為靜,自然也不用和這些人玩一些和睦家庭,其樂融融的戲。
雖說,他自認為挺好玩的!
屋內,沈千夏看著眼前可勁賣萌(chun)的司嫿,嘴角微抽:“嫿兒,你再這麼暴力,當心嫁不出去。”
司嫿猛的一哆嗦,雙手抱臂:“小姐你可別嚇我,我才不嫁人呢,我壓根就不適合‘嫁人’這種東西。”
沈千夏笑的一臉奸詐:“你要是不嫁人,我就把你五花大綁了送給青穹。”
剛要進門的青穹聽到這話,左腳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不可避免地,被比較高的門檻絆倒了。
沈千夏滿頭黑線。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青穹哭喪著一張臉跑了過來:“宮主,您能別禍害我嗎?你不覺得我的小命都有點危險嗎?”
司嫿美眸一瞪,嚇得青穹一動也不敢動,轉頭對沈千夏道:“小姐,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你難道沒看出來青穹已經芳心暗許了朱顏了嗎?”
“護法,你太坑隊友了啊!還有,我為什麼要是‘芳心暗許’?”青穹大叫著。
沈千夏一道內力過去,點住了青穹的啞穴,隨後兩眼放光,望向司嫿:“繼續說!”
司嫿掃過正奮力衝破啞穴的某人,妖嬈一笑:“據說,青龍護法愛慕朱雀護法已久卻愛而不得,在朱雀護法洗澡時偷看,卻被朱雀護法一掌拍出,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
“老子那是和玄擎打架時受了傷才躺了三天!”青穹咆哮著,可卻一絲動作也沒有,身體不自然的僵直。
“可看朱顏洗澡總該是事實吧!”司嫿撇撇嘴,瞄向沈千夏,“小姐你把他給定住了?”
沈千夏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見院門外有一個小廝跑了進來,神色匆匆,又有些隱約的恐懼,左袖空空蕩蕩。
是剛剛被收拾的那群人之一呢。
細長的柳眉一挑,看來,她那位便宜爹回來了!
司嫿自然也看到了院中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起身,抬腳,回旋一踢,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於是,好不容易才把穴道衝開的青穹就被司嫿毫不留情的踹出門外。
之後,司嫿小心翼翼的扶起沈千夏向門外走去。
院內,青穹抱臂站在樹下,剛跑進來的小廝渾身發顫,咬牙站在院子裏,隻是眼神卻不住的瞄向正中央跪著的崔氏母女,以及她們麵前的一小堆臂骨。
青穹冷哼一聲,嚇得小廝趕忙把眼神收回。
“你說,誰回來了?”
“回,回大人的話,是我家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