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陽初升,四野還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色。
趙哲很早就從床上起來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而後洗漱一番,換好衣服,便推門而出。
夏天的早上,總是給人一種清涼舒暢,趙哲居住的院落非常偏僻,又靠近後山。偶爾有山風襲來,更多出一份心曠神怡的感覺來。
去到柴房,親自熬了一鍋粥,便是今天的早餐了。
他現在可以說是孤身一人了,洗衣做飯都要自己動手,並無家丁女仆伺候。
五年前,趙家與城南的歐陽世家共同發現一座金礦,並且還處於兩大家族的勢力範圍的邊界地帶,於是相互爭執,各自派出高手廝殺。趙哲的父親在那一晚的血腥殺戮當中不幸犧牲了。而他的母親是個平凡女子,不會任何武功,並且身子虛弱,丈夫死後,她終日鬱鬱寡歡,沒過兩年,也因病離世。
雖說趙哲還有同族的叔伯兄弟們,但在這麼的一個千年世家當中,利益至上。雖說是同族親戚,但相互之間卻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趙哲修煉資質平平,在家族當中並不受到待見,因而居住的場所,也被安排到這一處偏僻的之地。不過,這裏雖然地處偏僻,卻環境清幽,鮮有人過來打擾,趙哲也圖個清閑自在,非常滿意自己現在的住所。
喝過清粥,趙哲提起那柄長劍,走上後山,來到昨日的練功之地,又開始修煉莫大叔教給他的《秋水劍法》。
隻是他感覺自己今天的狀態非常好,神清氣爽,思緒明朗,動作也更為敏捷,所揮舞的劍法,比之以往要多出幾分的輕靈和縹緲的意味。
“沒想到睡了一覺,劍術更上一層樓了。”趙哲心中不禁欣喜,那長劍在他手中越舞越快,謔謔之聲響聲,草木隨之折斷。清風徐來,那些枯枝敗葉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來。
“寒光照鐵衣”這一招講究的是氣勢,莫大叔年輕時候當過兵,從軍生涯當中,作戰無數,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戰爭殺戮與血腥,明白兩軍對壘,士氣往往決定勝負。他中年之後所創造的這一套劍法,第一式也尤為注重“氣”的重要性,拔劍出鞘,勢如奔雷,寒光劃過,教敵人聞風喪膽,還未交手就已經輸了一半。趙哲天資聰穎,沒幾天就領悟了。
現在他再度施展這一招,腦子裏麵陡然出現一副征戰沙場,金戈鐵馬的畫麵,心中不禁熱血沸騰,激動難耐,手中長劍猛地刺出,蘊含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隻見他身前那三尺粗的樹幹,居然被一劍洞穿,抽出長劍,赫然是一個大洞。
看著自己這一劍之下的威力,趙哲倒吸一口涼氣,喜不自勝:“哈哈,我的劍術,居然進步了這麼多。”
趙哲也沒去多想這是什麼原因,忍不住再練習《秋水劍法》第二式——“落木蕭蕭下”
這套劍法第二式的名字取自古詩“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流”,講究劍法要有連綿之意,一招過後,還有後手,如同長劍大浪,接連不斷。
趙哲雖然學會了這一招,但卻難以掌握那“連綿不絕”的意味,如今長劍在手,輕喝一聲,他的身影縹緲,好似一道旋風,矯健迅捷,一劍刺出,發成“錚錚”的響聲。而後身子一轉,劍招由直刺改為橫劈,動作銜接完美,行雲流水一般,毫無任何違和之感。
兩式劍招舞罷,趙哲氣定神閑,也並未覺得有絲毫疲憊。
“這倒是奇哉怪也,莫大叔雖然說我悟性很高,一點即通,但若想真正掌握這《秋水劍法》的精髓奧義所在,並且熟練自如,若無十年苦功,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但是,我方才練習這一套劍法之時,並未感覺有任何的缺陷和生疏,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無缺,與莫大叔那日所演練的如出一轍。”趙哲雖然有點兒可能困惑,但心中更多的是激動和喜悅,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