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命人去宮中傳禦醫出來為她診治了,彩兒你無需太過憂心。”袁潔羽出聲安慰著她。
從芯兒昏迷以來,這丫頭沒少掉眼淚。
轉眸看向坐在床上傻傻的望著自己的芯兒,淺笑著問:“芯兒,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賀小雨慌亂的移開視線,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身為這具身體的爹的人的確是不對。
“嗬嗬。”袁潔羽輕聲笑著,這丫頭就算是失憶了,行為上也沒有什麼改變。
賀小雨偷眼瞄著他因笑起來顯得更加帥氣的臉。
這下,連一旁原本一臉憂色的袁彩兒,也忍不住的笑了。
“你們為什麼笑?”賀小雨疑惑的來回看著他們二人。
“芯兒你呀,從小到大就喜歡這樣看著爹爹,小的時候還總說日後定要嫁給爹爹呢?”袁彩兒說完捂著嘴輕笑不止。
“是麼?”賀小雨局促的垂下了頭。
不多時,就有兩名年邁的禦醫趕了過來,對著袁潔羽畢恭畢敬的行禮後,就開始為她診脈。
而賀小雨也知道了,他是當朝額丞相,這樣的身份,身為他的女兒,婚禮大事想必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自己做主的吧。
不知道那個皇上會不會是個老頭呢?
要是個老頭的話,那麼那個姐姐就太可憐了。
“芯兒,有哪裏不舒服嗎?”袁彩兒出聲喚著神遊太虛的袁芯兒,誤以為她是有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賀小雨回過神來,對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夾雜了些許同情。
隻是下一刻她就開始不安起來,如果身為姐姐的她是要進宮為妃,那麼自己呢?
“丞相大人,令媛脈象開起來並無異常,或許隻是受了驚嚇,暫時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日後應會慢慢想起來的。”一名禦醫揮舞著毛筆,一邊寫著東西,一邊說著。
“那麼,多謝風禦醫了,勞您親自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袁潔羽溫和的笑著,雖然語氣聽起來很是客氣,但從神色看起來兩人似乎關係不錯。
“哪裏的話,這是應該的,我開了個調理的方子,每日服一次,她的身體很快就會恢複的,那麼我就先行回宮了。”風子義站起身,將方子交與一旁的丫鬟手中,而後帶著另一名禦醫快速離去。
“慢走,我就不送了。”袁潔羽對著他的背影說著。
賀小雨微微蹙起了眉頭,日後起自己就是袁芯兒了嗎?不知道也沒有能夠回去的方法呢?
不知道那邊的自己心中怎麼樣了,嘉瑩一定著急死了。
“芯兒?”袁彩兒蹙著秀眉看著老是走神的她,心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隻是能不能不喝藥啊?”賀小雨再度對她一笑,心中暗暗想著,好吧,日後自己就是袁芯兒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在那邊除了嘉瑩,自己也沒有別的親人朋友了。
“芯兒別怕,我會給你準備蜜餞的哦,不會苦的。”袁彩兒柔聲說著,寵溺的為她整理好被角。
“為父有點事要辦,彩兒好好照顧芯兒。”
“嗯,爹爹放心。”
待他走遠了,袁芯兒(也就是賀小雨,之後都用袁芯兒稱呼)禁不住心中好奇因子的作祟,貿貿然的問出了聲:“姐姐喜歡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袁彩兒微微一怔,溫柔如水的雙眸中染上淡淡的憂愁:“剛來的風禦醫是他父親,在我的心中,他是個淡泊名利的謙謙君子,好想與他攜手遊曆於江湖中,過平淡幸福的生活。”
她此刻一定在回憶跟那個男子的點點滴滴吧,因為先前淡淡的憂愁,此刻突然的變濃了。
袁芯兒有些後悔,剛剛沒有看清那個禦醫的樣子,說不定從他的臉上可以稍稍看出彩兒喜歡的那個男子的模樣。
“沒有別的辦法嗎?”雖然心中也清楚在這樣的時代,聖旨一下,就該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了,隻是心中存有一絲希望,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袁彩兒噙著淚點了點頭,哽咽的說:“爹爹是朝中之首,若是我逃婚,定會給爹爹帶來滅頂之災,說不定還會累及妹妹你跟家中的眾人。”
看著她落淚,袁芯兒也跟著紅了眼眶,心疼不已,雖然認識不久,卻深知她一定是個溫柔如水,心地善良的女子,這樣的她進宮後,該如何去適應那樣的生活。
“日後我進宮了,還請妹妹幫我將這個交予修手中。”袁彩兒抹掉淚痕,從袖中拿出自己繡好的手絹,放到袁芯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