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帳篷一角疊好,風笛忙碌中,轉頭望了一眼身後柔靜的站著的少女,看著她緊緊握著的雙手,和那片刻不離落在自己身上的溫柔目光,風笛微微一笑,知道她在問什麼,遂即輕歎道:“明天吧,有些要事,不得不進入西域。”
緊扣的小手微微一抖,片刻後恢複柔軟,小小默默的點了點頭,明白道:“身體恢複了,也的確是該走了...”
聽出了話中的失落,風笛用手在疊好的營帳上拍了拍,微微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將沉默的氣氛打破:“雖然你說你會保護我,但我覺得,這種事,永遠都應該是男人保護女人!”
“男人保護女人...”
心中呢喃一聲,小小明白風笛不甘平庸的心,如水眸子輕輕閉上,心中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這東西你拿著,將它服用了,對你會很有好處...還有,如果有一天你望見了東南方的天上,出現一道恐怖裂縫的話,不要考慮,立馬帶著大家離開青牛鎮,離這兒越遠越好!”
“是要出什麼事了嗎?”接過風笛遞過來的小袋子,沒有查看裏麵的那一顆金靈果,小小偏了偏腦袋,微蹙著光潔的額頭不解道。
“不要多問,這種天塌了的事兒,不是你我能理會的,隻要記住,離此地越遠越好!”拍了拍小小的肩頭,風笛認真道。
“哦。”微微點了點頭,小小欲言欲止的看著風笛,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片刻,看著風笛去幫其他人整理營帳,才緩緩的喃喃道:“如果離開了這裏,恐怕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
收拾完畢,眾人在風笛與小小的帶領下,踩著林間朝陽,向著青牛鎮走去。
漸暖的光線斜斜灑在草木鮮綠的枝葉上,其上的露水泛著淡淡清光,慢慢的隨著時間推移,而蒸發一空。
當日頭開始變的微微猛烈,一天中的影子變的最短的時刻。青牛鎮南山下的小樹林,樹梢輕輕搖晃中,一行八人從裏麵鑽了出來。
“回來了...嗬嗬,鄉親們多年的心結,算是解開了。”從小山丘上跑下,風笛的目光在田野間快速跳動,越過山下的小河,飛過高低不平的田壟,跳過綠油油的草甸,視野開闊間,又因做了件有意義的事,心情大好。
“嗬嗬,小兄弟能有這份膽識和熱心,我雷子佩服。”一路交談而來,放下不少戒心的雙方都是敞開了心扉,傭兵們也知道了風笛這次進山主要就是為了除禍害的義舉。
當然,風笛隻說了是鄉親們沒有使金子,自己自願而去的,卻沒有告知實屬被人陰了的無奈之舉。
對於風笛這說一半藏一半的言詞,小小無奈的抿著小嘴,不去揭穿的一言不發。
小小的蕙質蘭心,風笛自然感沛莫名。在有足了麵子的前提下,風笛決定,要讓那個在背後暗箭傷人的家夥,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
“一天一夜了,風少俠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青牛鎮中心,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呸呸...說什麼呢?我胖的老大怎麼可能會出事!”聞聲,陳胖胖吐了口唾沫,氣鼓鼓的瞪著那人,掐著完全被肚子占領了的腰板兒,爭喝道。
“唉...那誰知道,昨天那隻大鳥折騰的那麼凶,而且它在天上,姓風的難不成也會飛?嗬嗬,隻怕...是小命兒飛上天了吧。”陰陽怪氣的聲音,接著響起。
“錢大寶!別以為我胖不知道,這餿主意都是你這混蛋出的,哼!等我...老大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陳胖胖表情一僵,極想痛揍此人以發泄老羞成的那怒,可掂量了掂量兩人除卻體重外的分量,陳胖胖終是強行壓抑住了。
昨天的動靜太大,陳胖胖雖然不想承認,可他也預感到一些不安。而背後搞鬼的人,就是這麵前的錢大寶!
聽得此言,錢大寶臉上的賤笑頓時凝住,被陳胖胖提起了之前被風笛痛揍的醜事,如同受辱般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見到突然沉悶而臉色發青的錢大寶,陳胖胖以為是將對方嚇住,兀自有些得意的用拇指在鼻頭上一擦,威風起來。
突然,周圍的嘈雜議論聲愕然停住,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奇怪的寂靜。
而後,眾人驚愕的望著錢大寶與陳胖胖,伴隨著每一次拍打肥肉而響的肉痛聲,一個個鎮民,都會渾身顫上一下,感同身受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