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借著變的暗紅的光線,風笛認真望著小小被染得紅撲撲的俏臉,沒想到這個少女,拔刀相助的魄力,一點也不比男子差。
感謝的衝她點頭一笑,風笛笑道:“其實也不難,隻是想借助小小姑娘的力量,將那器紋刻畫出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金靈師吧!”
目光落在風笛誠摯的臉上,小小再次驚奇的一動不動。
他怎麼知道我是金靈師?我成為金靈師半個月以來從未展現過,我也確定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他是怎麼知道的?小小感覺自己唇舌間一片口幹舌燥,訝然的根本說不出話來,風笛神秘,更加讓她充滿了好奇。
詫異了好半晌,天際隻剩下一條細微的紅線,小小回過神來輕吸了一口氣,而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風笛再次感謝一笑,拍了拍陳胖胖的肩膀,指了指回去的路,笑道:“天色已晚,回去吧,想必陳爺爺也等急了。”
說完,留下心情還未平複的兩人,率先邁開步子,向著歸路而去。
天色,在漸漸行去的腳步中,緩緩降臨了山巒,黑暗,籠罩著山林,枝葉探伸間,宛如一隻隻張牙舞爪的妖獸。
遠處的身影已經隱沒於夜色,身邊除了擔當護花使者的陳胖胖,隻剩下寂寥的夜風,和遠處颯颯響動的山林。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小小姣好的柔美麵容眉頭微微輕蹙,小口輕輕張開喃喃了一聲,美眸從遠處收回,忍不住輕輕咬著粉嫩的下唇,片刻之後莫名一笑,咕噥一聲:“他可真有意思。”
雖然小小對外在一些虛榮之類根本不在乎,可整個鎮子,哪個男子不是對她夢寐以求的,這也充分說明了小小的魅力,而風笛那家夥,之前開口調戲,現在竟然根本沒有協美一道回去的想法,這說明他之前的話,分明就是純粹的開玩笑。而小小也意識到,好像真的有點錯怪他了,風笛的神秘與古怪,倒是引起了她不小好奇心。
一般來說,對一個男子產生了好奇,那便意味著...
“算了,原諒他了。那家夥,還真有點可愛...”
回想著風笛吞吐豪情的氣勢,明明那麼一個清秀可愛的少年,卻偏偏裝出一副頂天立地的姿態,當時那夕陽透過他單薄的身板兒肩頭,回想起來,小小莫名一笑,而後一手輕輕捋著一縷秀發,抿唇淺笑間,與陳胖胖一同向著風笛追去。
......
......
鄉親們的熱情達到了一個頂峰,陳家的簡陋籬笆,便在此間,被生生擠的倒塌了一次。
隻是,他們卻始終不見陳家的那名少年,雖是如此,但那熱情中的急切,令得此事已經迫在眉睫,陳老實也知道,馬上就要搪塞不住了。
“放心吧爺爺,風笛哥已經想出了辦法,這次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那隻大鳥,替爹娘報仇!”陳胖胖口中叼著一塊骨頭,一邊啃著,一邊寬心道。
“唉,但願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才好啊!”陳老實捏著雙手,坐在凳子上,不安的身體,使得那把凳子吱悠吱悠亂響。
河邊的少年不知沉浸了多久,眉宇間,緊凝的神色,隨著手中最後一筆的落下,終於舒展了開。
“成了!”
欣慰的望著青石上一套繁雜的紋路,水跡也絲毫掩蓋不住它獨特的味道,風笛長長吐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呃?你又來了,嗬嗬,小小姑娘,你真是太客氣了。”
回身側望著靜站在一邊的少女,風笛心神放開,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幾天也不知為何,小小一天比一天來的勤快,有時候風笛還未早起跑來河邊練習器紋,這小小倒是已經在此等他多時了,而且,讓風笛難為情的,是小小每次來都帶著很多美味,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風笛也知道什麼叫做吃人嘴短,自然有些難為情起來。
“聽說你大病剛愈,送些吃的補品來,理當如此,況且,你每天在此一坐便是一天,虛弱的身子怎麼受的了?”小小從那隻淡黃色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布帕,鋪在一塊平整的的青石上,而後開始拿出一些果子,獸肉。
“其實,你幫陳爺爺他們解決麻煩,也是在幫我,我自當應該謝謝你...”當將食物擺好,小小柔柔的靜坐於河邊抱著修長的美腿,看著風笛,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