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風笛揚手遮著下午的陽光,望向曠野中向著西邊流淌的長長細河:“自然是可怕,弱肉強食本來就不講道理。對了,這條河是流到了哪裏?”
陳胖胖似懂非懂的從小河裏走到岸邊,順著泛起粼粼波光的小河水麵同樣西望,幾棵柳樹各自散散的生於河畔,恰似夕陽中的新娘。他捎了捎頭發,嬉笑道:“我胖也不知道,反正它就一直往西邊流啊流的,好遠好遠,嘿嘿,人家的河流都是往東流的,它卻偏偏往西跑,正跟風笛哥你說的那樣,它也不講道理。”
詫異的望了一眼現學現用的陳胖胖,風笛啞然失笑一聲,望向西邊的目光,卻有著一股莫名的意味,喃喃道:“好像,地圖中記載的那個地方,就在這西邊不知多遠之地吧。”
陳胖胖不知風笛在說些什麼,腦海中卻幻想出了一副幾頭龍雀鳥王肆虐天際的場麵,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哈哈哈...”
正當兩人各自感慨之際,身後的小道上,幾道謾笑聲突然響起。
“我當是什麼角色呢,原來連靈師都不是,這倆個家夥竟然在談論龍雀鳥王,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笑?”
聽得老大問話,那少年身後的幾名少年都是跟著大笑起來。討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非常滿意小弟們的反應,那少年輕蔑的揚起頭來,手掌一揮,向著河邊的人影囂張走去。
陳胖胖在聲音響起之際,白白的臉蛋,瞬間沉了下來,心急的望了幾眼風笛,小小的眼睛使勁眨了幾下,示意一起趕緊離開。
眼眸微眯,從陳胖胖焦急的臉色上收回目光,視線不急不緩的躍過幾棵蔥翠樹木,落於那開口恥笑的少年身上。
來人相貌倒是英俊,十七歲左右,一身黑色布料衣衫與旁人相較,也是凸顯著家世的不俗,最起碼,在青牛鎮,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掃視了一番之後,風笛眼底微微浮現一抹鄙夷,這人臉上,一股濃濃的自大囂張之色,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
“風笛哥,咱們趕緊走吧,那是鎮上最有錢的土財主的兒子錢大寶,而且還是個二階靈師呢,咱們惹不起啊。”陳胖胖見風笛不為所動,伸出肥胖的小手,拉了拉風笛的衣角。
錢大寶見河邊的少年回身望來,身體之上炫耀般的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屬於二階靈師的波動,淡淡的土黃色光波附在黑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頗為神氣。
身旁的幾名小弟見到這抹靈光,又是一陣喝彩的嬉笑,仿佛他們也頗有麵子。
“嗯?”
錢大寶得意的笑容,在看到那河畔的少年麵無表情的沒有一絲動容之際,兩道濃濃的眉毛,赫然皺起,嘴唇一張不爽道:“媽的,哪來的野小子,竟然敢無視小爺!找死不成?”
緩緩收回目光,風笛對那錢大寶的威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經曆了那麼多,區區一個自大的狂妄家夥而已,不值一提。
想當初風笛還是靈體境時,便以異於常人的肉體力量,生生轟殺了一位剛剛晉級到靈師的山賊,而如今的力量遠非以往能比,即便不使用靈力,這錢大寶,風笛依然有自信,一拳便可轟爛。
大搖大擺的走到兩人身邊,錢大寶仗著個頭優勢,先是居高臨下的盯著風笛的雙眼,片刻之後,嘴角輕佻一揚,不屑的輕哼一聲,轉頭看向陳胖胖。
“小胖子,聽說你這窮鬼有錢了?既然有錢了那就不要再裝可憐騙取鄉親們的同情心,哼,也不知道小小姑娘怎麼想的,每次捐給你家的最多,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最好和你那死鬼爺爺知趣點兒,要是再這麼牽累人家小小姑娘,別怪我錢大寶不懂得尊老愛幼!”
兩眼緊盯著陳胖胖哆嗦的臉蛋,錢大寶眼中充斥著萬分鄙夷,不過那話語中暗含的醋酸之意,還是沒能逃過旁邊風笛的耳朵。
“抱歉,我想問一下,這是小小姑娘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風笛徑直拉開陳胖胖,擋道兩人之前,微微抬眼,淡淡道。
見的風笛插手,錢大寶眉頭一皺,直起腰板兒喝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是誰的意思你管得著嗎?”
“是小小姑娘的意思,那陳胖胖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要她一針一線,如果是你的意思...你他媽又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