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師,你終於來了,你再來的晚點,我可就真的嗝屁了。”聽到東涯的笑罵,趴在台階之上的少年立馬蹦躂了起來,捎了捎濕漉漉的頭發,訕訕笑道。
看著眼前兩人的戲聲,冥山猛然的身體一晃,再次驚愕的望向自己的手掌,出於對來人的驚恐,竟然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手上的風笛,早已被人救了去。而那空蕩蕩的手掌,依舊做著握攏的姿勢停留在空中。
“他什麼時候將人救走的?”滿臉凝重的望著淡然的灰袍人,冥山的眉毛瞬間倒豎而起,這人的實力太可怕了,從自己手下將人救走,而自己卻絲毫未曾察覺!
“多少年了,我自從退隱到這幕風城,就再也沒有動過手,所有的例外,都在你這家夥身上開了先河。”無奈的笑了笑,東涯輕輕搖了搖腦袋,略微沉吟了一下。
聞聲,風笛也是苦笑了一聲,若不是突然遇到這一群詭異的黑袍人,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慘狀。
而老師來的也頗是晚了一些,假如他能早些到來,自己的父親也不至於被人逼上絕路。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沉氣,風笛望著腳下那被血水浸紅的積水,牙齒狠狠一咬,猙獰的望向始作俑者的冥山。
人死不能複生,而老師也有著他的底線,對於沒能將風無痕救出,風笛心中雖是不快,可也無可奈何,但這一切,皆是那群闖入風家的惡魔做的!風笛的眸子漸漸變得血紅,遍地屍體,這全是和自己一樣的血脈啊!
“老師,請你幫我把他們全部殺掉,這群劊子手,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凶狠的目光,惡狠狠的掃過周遭全部凝重的黑袍人,風笛像極了一隻被觸怒了的小老虎,胸中滾滾悶氣難以平複。
東涯聞聲,掃視了一眼風家的慘狀,精幹的雙眼,又瞥了一眼旁側風無痕冰冷的屍首,悠悠歎了口氣,對此,心中浮上一抹對風笛的愧疚。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如此歹毒?”淡淡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東涯負著雙手,緩緩走了兩步,雲淡風輕。
“我們是什麼人,我想即便閣下實力高強,卻也無權過問我們的事,不過我可以真實的告訴你,我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聽得東涯語氣中的殺意,冥山作為統領,自然是站了出來,而冥山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不會因別人的威脅,便威脅認慫。況且,他說的沒錯,他們是東涯惹不起的人!
“喝...夠囂張!”微微皺了皺眉毛,對冥山的不卑不亢,東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自己的恐怖,想必他也感受的出來,竟然麵對如此境地還敢說這樣的話,由此看來,這群黑袍人如果不是腦袋讓驢踢了,那他們的身份,就真的可怕了。
“不過,即便你們的身份再恐怖,今天卻也有來無回!”看似漫不經心的緩緩走著,東涯的語氣卻讓所有黑袍人都是猛然一驚!
這灰袍人想殺他們,而且,正如之前他們對待風家那樣,一個不留。
東涯的步子不急不緩,樸素的袍子,腳下的鞋子輕輕踏著積水,不過,那些積水卻是在東涯落腳之下,竟然全部自動分開,露出其下微濕的石板,而東涯腳下一股無形的氣浪徘徊之際,那潮濕的地麵,迅速的被蒸一幹。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五級城池竟然隱藏著如此高手,莫非,他是故意在這兒等我們的?難道說,我們的任務行跡敗露了出去?先試他一試”冥山袍子下的雙手微微攥起,對於東涯想將他們趕盡殺絕,也是心中震顫難平。
“北冥殿,不知閣下是否可曾聽說過...”幽幽的望著緩行的東涯,冥山眾人都是不敢亂動,以他神出鬼沒的實力,想必若敢妄動,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誰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當冥山提出北冥殿之時,語氣中的驕傲,十分濃鬱!
“北冥殿?”聞聲,風笛那橫起的眉毛微微動了動,對於這冥山所言的北冥殿,不知是為何物。不過,他既然在這生死關頭提了出來,一定是有著什麼特殊性。對於這些,風笛搖了搖腦袋不去管它,心中恨恨道:“哼!既然你說出了北冥殿,那麼日後,那北冥殿我風笛一定會將它連根拔起!”
雖然風笛不知,可東涯作為一個實力高深莫測的長者,自是聽聞過那北冥殿,聽得冥山一語喝出他們的背景,東涯那淡然的臉頰,終於猛然凝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