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這個初雨降臨的夜晚,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如鬼似魅般突然降臨在幕風城中,漆黑的巷子,濕滑的房瓦,他們匆匆一閃而過,看那情形,似是在尋找什麼,未果,隨後消失在雨幕之中。
......
經曆了一夜春雨的洗禮,幕風城的空氣明顯清新了許多。
“吱...”
屋門被輕輕打開,修煉了一晚,風笛精神奕奕的看了看院子內潮濕的地麵,整理了一下衣衫,見老師沒有出門,自顧自的行出了鐵寶齋。
不知為何,體內的靈力雖在補天功運轉下增長的速度要快,可始終沒有自行融合。想破了腦袋風笛也沒想明白,按補天功修煉,應該沒錯啊,無奈之下搖了搖頭不去想它,也許,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五天之後便是新年,這幾天裏,大街上喜慶氣氛明顯多了,到處張燈結彩,喜笑顏開...
大清早的街上,新蒸的饅頭冒著熱氣,剛烙的大餅香氣四溢,一些傭兵大漢簇擁而過,手裏捧上三五個大餅饅頭,填著肚子,也有漢子圍坐剛剛開門的飯館,叫嚷著要吃肉喝酒。
不急不緩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此時天色尚早,倒也不必著急。
從鐵寶齋一路行去,目光微微抬起,隔著兩邊平矮的房屋,就可望見高聳的醉仙樓。不過從鐵寶齋出發,到那裏,需得轉過幾條街巷,然後才能通到幕風城的主幹道上。
馬上就要走到巷口,出去便是寬敞的大街,可還未踏上主幹道,前方突然騷動起來。
“今天是上官小姐十三歲生辰呐,嘖嘖,聽說上官家要在醉仙樓中宴請四方,城中的大人物基本都會前去參加上官小姐的成人禮宴...”
“是啊,上官小姐如此年紀便出落的如同謫凡仙子,如果我能...嘿嘿,就是死我也願意!”
“白癡,你想死啊?以上官小姐的身份和容姿,你敢說這種褻瀆的話,如果讓人聽到,割舌頭事小,恐怕你會直接被暴屍城牆!”
在風笛不遠處,兩名男子正低聲交談著,一人臉上興奮的說著有些調戲的話語之後,他的同伴趕忙一把將他扯住,低聲罵道。
“我胡說呢…嘿嘿,嘿嘿…”似也是察覺到周圍射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那名男子臉色微白,滿臉尷尬的被同伴拉著趕緊混入了人群。
“那上官若煙,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有些詫異兩人交談以及其他圍觀群眾的反應,風笛微微偏了偏頭,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今日的主街像是有意無意的被自動清場。街道正中央,依舊寬敞幹淨,而街道兩邊各種小巷、商鋪門口,卻是人山人海一直排到醉仙樓外圍,如同劃分出界限一般,無人敢邁到正街一步。
誰都明白,那正街是留給城裏有頭有臉的貴族通過的,對尋常百姓而言,猶如雷區。
看著如此嘈亂的人群,風笛驚詫的嘖了嘖嘴,無奈的歎了口氣後,略一沉思,從人群的縫隙間緩緩向著醉仙樓而去。
來幕風城的時日不長,認識風笛的人也沒幾個,雖然牧笛之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可見過他麵的人還真的少之又少。
既然大街是留給有頭有臉之人的,如果自己大搖大擺的走上去,不知道會不會分分鍾讓人們的目光殺死。
這短短的一段路,對風笛而言,是至今走過最艱難的道路。
終於,有些瘦小的身影擠到了離醉仙樓最近的一處商鋪前。
這城中心猶如一個廣場,那醉仙樓便居在正中,如同廣場中心的花圃。而周圍各種各樣的商鋪圍繞著它開設在四大主幹道的盡頭。
這裏是繁華集貿區,距離醉仙樓也最近,很多圍觀者都削尖了腦袋想鑽到這裏,卻被那些商鋪老板細狹的小眼如同看賊一般緊緊的盯著,轟趕到遠處。
“哼,呸...什麼玩意!”
“媽的,狗眼看人低!”
被一塊兒驅趕到一旁的風笛身前,兩個傭兵模樣的大漢罵罵咧咧,風笛瞥過他們胸前的血狼標誌咂了咂舌,竟然,連第二大傭兵團的團員在這兒的地位,都隻有被轟趕的份兒。
“來了,來了,快看,王家的人過來了。”
在漢子們鬱悶中,突然有人望著北大街道那頭出現的幾道人影喊了出來,看著他們隆重的打扮,所有人眼中若隱若現著一抹嫉妒與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