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欲修枝,必先修幹,把每個器紋的主幹先弄清楚走向,將它悟個明白,剩下的紋路就好推演記憶刻畫了。”東涯悠悠歎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多謝老師,哈哈,我明白了。”被東涯點悟,風笛頓時茅塞頓開的大喜道。
器紋這東西十分古怪,單靠死記硬背,很難將其完整刻畫出來,而風笛現在死死盯著那一道主幹,用心明悟之下,不稍多時,便在心中完全將其記下,而且沒有無緣無故的消失,緊接著去推演,牢記其它支路,比原先要快速的多。
一天之後,望著躍然於紙上的一套鮮活般的劍紋,風笛咧著嘴巴笑了起來,一股成功後的喜悅也令得他心情大好。
“嘿嘿,再來,火環,環紋...”
有了刻畫劍紋的經驗,風笛參悟環紋的速度明顯要快了許多,不到一天,木桌上平鋪著一張劍紋圖,一張環紋圖。雖然都是筆墨紙張,可風笛一直感覺這兩套紋路圖擁有著一股特殊的力量,不過細細去看,它們也隻是兩套墨畫而已,這多少讓風笛有些鬱悶。
“呼”
一道微風從後堂吹來,在風笛愣神中,徑直席卷兩張畫著器紋的紙張,然後迅的飛向後堂,一道聲音也是傳入風笛耳中:“器紋可以說是一種陣法,雖然用的是沒有一絲能量的紙墨,可它到底是陣法的雛形,所以看起來感覺有些與眾不同,小家夥,別瞎想了。”
風笛聞言,捎了捎頭發,明了的點了點頭,不過,怎麼自己想什麼老師都能猜到?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個四級煉器師,又似乎擁有極強實力,怎麼會久居在這麼一座五級城市中?
夜色悄無聲息的降臨,看著無盡的黑夜,風笛甩了甩腦袋,連續幾天心神都浸在器紋中,多少有些頭暈腦脹,從黑夜中收回目光,捏了捏手中的玉簡,輕輕歎道:“算了,該告訴我的時候肯定會告訴我,現在多想也沒用。明天,著手煉器!”
而後堂之中,東涯坐在燃著檀香的屋內,手中拿著風笛畫好的兩張器紋,目光透著欣慰,滿意點了點頭。
“從他接觸器紋開始六天了,經過點撥之後,一天就完美刻畫出了一套,嘖嘖嘖,這讓我情何以堪啊!”從劍紋圖上收回目光,東涯有些羞愧的咂了咂嘴,想當年,他花了將近二十天才刻畫出平生的第一套器紋,風笛卻用了一天,兩者間的差距想必不言而喻了吧。
“這小家夥靈魂強度和領悟力未免也太過變態了吧?難道他身上有什麼秘密?”微微挑了挑眉,東涯背負雙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也許,以小家夥的天賦,想必可以為自己一雪前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