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是誰?好生厲害啊!”
“是啊,嘿嘿,剛才那蠢貨真是不開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說,他會不會是哪個家族的公子?不過看他的穿著挺普通的啊,也沒有隨從跟著。”
眾人望著小臉上洋溢著自信與強大的少年,議論紛紛猜測著風笛的身份。
“嗯,有意思,這少年的力量非同一般!”街角一處有座豪華的白色轎子,轎簾輕輕放下,一道平穩細膩的聲音悠悠傳出。隻不過,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少爺,要不要請他過來?”轎子外,一個中年仆人立在窗邊恭敬問道。
“不必,也就是肉體力量而已,不足掛齒!”一把扇子從窗子伸出搖了搖,隨後輕輕一點,示意離開。
這轎子緩緩的行進著,還時不時的停下,似是在尾隨著什麼人一樣。
離開了剛才的集市,風笛站在一條熱鬧的大街街口望去,遠處有座兩層的木樓,木樓門口豎著一根木杆,杆頂的幌布上寫著大大的一個酒字。
“嘿嘿,就這兒了,先好好吃一頓。”摸了摸肚子,風笛舔著嘴巴道。在子烏山中,為了裝的酷一點看起來高深一些,風笛幾天什麼都沒吃過,此時肚子發起了嚴重的抗議,雖然,他已經辟穀了。
......
“嗚嗚...娘,你們別打我娘,你們這些壞人...嗚嗚...”
“打,給我狠狠的打,小兔崽子滾一邊去,媽的,敢偷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正要舉步離開,身後不遠的拐角處卻傳來一陣孩子的哭喊和大漢的怒罵聲。皺了皺眉毛,這幕風城還真是亂啊!孩子哭聲一直擾動著風笛的心,沒有多想風笛徑直循聲而去。
一大群人圍著一個牆腳,對著裏麵指指點點,有的臉色鄙夷,有的在說活該,也有的隻是為了看熱鬧,當然,也有同情的,僅僅是同情。
憑借著三千之力,不費多少功夫便擠到了人群前麵,而看著眼前的場景卻讓風笛十分發怒。
三個粗壯大漢圍著一個貧弱的女人不停的拳打腳踢,口中的肮髒潑罵之詞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女人顫抖的蜷縮在牆腳,死死的捂著懷中的東西,像是在拚命保護著什麼,一聲不吭的任打任罵,隻是,她的氣息隨著無情的拳打腳踢越來越弱。
旁邊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哭的十分傷心,他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被暴打的娘親跪著乞求他們住手,嘶啞的小嗓子哭訴聲帶著絕望從幹裂的嘴角發出。他那消瘦到極點的小臉,和那深深凹陷進去的眼窩,讓的他的淚水都幹涸掉了。和他的母親一樣,渾身的衣物破破爛爛,赤著一雙凍瘡的小腳,不過他的母親看著更顯單薄,似是將能裹的全都裹在了孩子身上,真不知道,在這寒冷的冬天,沒有家舍的庇護,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活該,看你還敢不敢偷東西!”人群中有人冷道。
“打,給我往死裏打,媽的,這種賤女人就不應該活著!”打人的一個臉大脖粗的男人鄙夷的罵罵咧咧道,隨著罵聲又狠狠的踹了一腳。
“好!”那一腳狠狠踹在女人腹上,看熱鬧的人卻是一陣喝彩鼓掌。
剛進來的風笛,卻見到了這麼一幕,極其氣憤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原來,自古人們就是這麼冷漠無情。
“住手!”
風笛剛要出手阻止,一道清亮的斥聲卻先他一步喝了出來,緊接著,眾人之中,一個眉清目秀,長得格外漂亮的白衣少年站了出來。
沒錯,就是漂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