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物是人非,相伴的人已經離去...
風笛坐在上次六人一起的桌旁,細細品著琥珀瓊漿,望著黑夜中的雪,一絲苦笑縈係於心頭。
露兒走了,其他四人被困於學院不敢出門,柳丹兒也不在這兒了...嗬...
借酒澆愁,誰人共風流?
寒風夜雪,誰人共春秋?
憑窗而望,誰在寂寞夜一杯酒...
當天還未亮,風笛離開了這裏。
既然楊家死了一個了,那下個目標就是...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雪花不大,積雪上零零落落走過一些行人。
冬天的清晨亮的那麼緩慢,又那麼急切,取決於人的處境。
“大哥,你說這鳥天氣,就是狗都不願意早起來,他娘的為了去城門守那個叫什麼風笛的,真是活遭罪!”
隔了一條街,這頭的風笛就聽見了對麵那頭有人傳來的牢騷,聽動靜估計有五六人。
“唉,老弟啊,別發牢騷了,家主的命令,誰敢不聽?隻是那個小崽子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把咱們家少主幹掉,真是嫌的命長了!”一個大胡子的壯漢也是嘟囔道。
“要是給老子遇見他,非得把那畜生扒皮抽筋不可,害的咱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老子自從成為靈師,還從來沒遭過這份兒罪!”這群人中一個邋遢漢張嘴打了打哈欠。
“看來,是衝我去的,不知是哪家的人?”風笛低頭思量道,眼珠一轉,悄悄潛了過去,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是要找的,就不用再麻煩了。
這六人一個個極不耐煩的走在街道上,平時貪圖享受的他們確實是在遭罪,天亮的那麼慢,這去城門的道路還有好幾道街,一路咒罵不停...
風笛緊緊吊在他們身後,側耳聽著他們的談話,從中分析著情況。
轉過一條街,前麵不遠有一家鋪子,有些破舊的燈籠掛在門口,在寒風中蕭瑟搖晃,冷風穿過破損的罩子,使燭火明明暗暗似乎隨時都會滅掉,可它卻始終堅強的亮著,為路過的行人照亮前行的路。
而在鋪子裏,有兩道人影忙碌不停,陣陣包子饅頭的香氣也漸漸隨著他們的忙碌傳了出來,路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買上一兩個充饑,為一天的繁忙墊好肚子。兩人起的極早,甚至都忙的出了點熱汗,他們在準備著今日包子的供應,但似乎天亮的很快,兩人都是加快了動作...
包子鋪白老板人很好,皮薄餡足,味道上佳,價格公道,深受鄉親們喜歡。而另一個忙碌的身影,是老板的女兒,名叫白小琳,年滿十五,長的清秀俏麗,為父親打著下手。平時她父母是不用她來幫忙的,隻是昨天她的母親受了點風寒,女兒當然自告奮勇讓母親休息養病。
一家人的日子過的雖算不上富裕,但有一門手藝撐家,倒也衣食無憂。一家人整日生活在一起,享受著天倫之樂,對他們來說雖然平凡但很幸福!
“這包子挺香啊,大哥,要不要嚐嚐?”邋遢漢子咽了咽口水,他成為了靈師還是很貪吃的。
“是啊,大哥,兄弟們起的這麼早,去吃他一些包子也不錯。反正時間還早,不用急。”另外幾人嗅著飄來的香氣,和聲道。
“嗯,聞著是挺不錯,我也很久沒吃過包子了,走,過去看看...”老大發話了,幾人都是一樂,向著亮光走了過去。
風笛藏身於拐角處,靜等著他們買完包子離開,已經探聽的差不多了,這些正是問家之人!
“老板,給老子來三籠肉包子,咦...這姑娘不錯啊!”正在風笛收回目光的時候,那個邋遢漢子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了過來。風笛眉毛一挑,又探出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