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剛邁出的腳步一凝,卻又縮了回去。“恩,我相信你,似乎從相識到現在,你一直在帶給我驚喜呢。”靈動的眼中充滿著信任,隨之俏皮可愛的小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燦爛,迷人...
魔猿向前逼近,風笛沒動。嗯?他在嘲諷我?
魔猿再進,風笛青衫飄飄,依舊沒動。怎麼?他在無視我?
看著這個褻瀆自己威嚴的小家夥,魔猿分外氣惱,感覺這個少年就像一陣風,可怎麼抓也抓不到。
猿臂抬起,一拳砸向這個低微的螻蟻,力道生猛,一些凸起的岩石都被砸成齏粉,崖邊都被砸的裂開了一道縫隙,明顯已經經不起摧殘了。
風笛卻已消失在原地,雄猿感覺自己在被對方戲耍,頓時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風笛抱走它們的孩子,還如此無視嘲諷它們,定要將其抓到,撕成粉碎。
“來的好!”
看著奔向自己的雄猿,風笛將力量灌注於雙腿,全力一跳,向著空穀正上方。
雄猿也騰空而起,猿臂一舒,向著空穀上方的風笛抓去...
一人一猿,一前一後,橫渡於墜鳶穀上方。
“吼,吼,吼。”
雌猿卻在崖邊急促狂叫著,因為它看見雄猿不顧一切的向著淵穀跳了出去。情急之下,雌猿伸出猿臂在最後關頭拉住了雄猿的腳踝。
“嘩”有岩石碎落,掉進了山穀,向下看去,卻是雲霧縹緲,深不見低。
而崖壁上掛著一隻雌猿,隻見它猿掌緊緊抓著上方的岩石,另一隻猿掌緊緊握著雄猿的腳踝。可是上方的崖岸早已被擊裂,根本經不起這兩個大家夥的分量。
“哢嚓”
岩石斷裂...
“吼...”
隨著岩石掉下去的還有兩隻魔猿。猿吼在墜鳶穀中空穀回響,經久不息,似乎正是兩岸猿聲啼不住!
說時遲,那時快。飆射出去的風笛剛來到山穀正上方,卻見兩猿已經摔了下去。
“風笛!”露兒已經驚叫出聲,她怎麼也沒想到風笛竟然用自殺的方式,勾引兩猿墜入深穀。露兒向著崖邊狂奔過來,看著空穀上方的身影哭的已是梨花帶雨。
然而,接下來,風笛並沒有按她所想的掉落下去。
“風”
一字出,靈魂之力洶湧澎湃,由勢入微,隨心而動,身體周圍的風勢由他掌控,仿佛身後有一雙手,用力將他橫著推了一把,本應該向著下方掉落的身體,卻反自然的奔著崖岸做拋物線般垂落而來。
“啪嗒”
在露兒目瞪口呆中,風笛穩穩的落在了岸邊。
“你這個混蛋!”
露兒似乎是在責怪風笛害她白擔心,隨後卻又“噗嗤”一聲破涕而笑,
“沒事就好!”
風笛卻沒有說話,一把拉過露兒抱在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活著的感覺,真美妙!”
突然被抱住,露兒感覺腦海一片空白,而後聽到風笛的話,才恢複意識,玉臂緩緩抬起,抱在了風笛身後,卻發現,他的背早已濕透。
原來,風笛真的是在賭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成功了。
夕陽漸沉,一對玉人相抱與雲海之上......
很久之後,風笛才從生還的興奮中清醒,看著懷中的露兒,唰的一下,滿臉通紅。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露兒該恨死我了。”
在心裏嘀咕著,趕忙放開少女的身體向著她解釋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剛才太激動了才抱著你的。”
露兒卻羞紅了臉,在心中責怪著風笛:“這種事那麼尷尬,你還說!”母親曾經對她教導過,男女授受不親的。
在墜鳶穀上方,幾道鳶啼,劃過天際。
“墜鳶穀,墜猿穀...唉,或許,這裏也算它們最好的歸宿吧!”風笛感歎。
此間事了,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兩人心中卻算去了一塊心病!踩著滿地星輝,向著青城而去。
“風笛,你是怎麼想起利用山穀葬送魔猿的?”
“前輩不是說過嗎,萬事萬物皆有弱點!”
“哦?那你的弱點是什麼呢?”
少年沒有回話,看著身旁的少女。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山下的夜色,
“我也要變強。”
“為什麼這麼說?”
“這樣就不會成為弱點啊。”
“我覺得啊,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君臨天下,這樣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