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水流的聲音。
“嘩啦啦”
“……”
好冷……好冷……
“阿嚏!”
源從湍急的河流中醒了過來,打了個冷顫。
他毫無形象的揉了揉鼻子,接著打量起四周的環境。自己在一條河流中,而河對岸是一大片綠色,繁茂的樹木組成了一大片森林,而森林中的動物則悠閑地在河流旁汲水。
“看樣子這邊環境的保護做得很好啊。”
源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純粹的自然景象了,無論在哪一個世界,文明的進步總是伴隨著對自然的破壞,沒有一個文明能夠做到像這樣的,或許隻是這邊文明不太發達吧?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自己正在隨著河流往下移動,如果不上岸那就有危險了。
源用手估摸了一下自己到河岸的距離,確定距離不長後將光球給藏好,低下身鑽入了水中。
“這裏是哪裏呢?”
來到一個地方最先要知道的肯定就是這裏的地名了,源將自己的手貼在地麵上,想要解讀出這邊的地名。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過了許久,那股熟悉的力量都沒有再次出現告訴自己這邊的地名,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失效了嗎?”
定元之力的消失並沒有讓源感到失落,他的語氣似乎還帶上了一絲興奮,因為隻有失去了這種力量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源初步觀察了一下,自己是在一座很高大的山上,最好的選擇就是起身前往山下尋找答案。
時不我待,源趕緊用火魔法把自己的衣服給烘幹,朝著山下的方向緩緩走去……
……
在山腰處靠近河岸的地方,屹立著一座不小的房子。
“吱呀。”
門被打開了,一位綠發的女子沐浴在陽光中,她穿著華麗的哥特裝束,有著潔白無暇、精致可人的臉蛋,但卻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寂寞悲傷的神色。
“雛好想和大家玩啊……”
幻想鄉的厄神——鍵山雛,望著涓涓的流水,歎息著。
她憧憬著自己能夠像那些河童、天狗一樣和別人一起玩,她期望著自己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可。
可是……
——誰讓自己是厄神呢?
掌管厄運的神明,即使能夠很好的控製住厄運,那些對厄運沒有免疫力的人類和妖怪隻要靠近自己也會受到厄運的影響。
她不想讓別人受到飛來橫禍,也不想一個人離群索居,就這樣在矛盾的心理中徘徊著。然而最後,善良的她還是選擇了前者。所以現在的鍵山雛隻能在自己那空洞的大房子中祝福著那些人類,為那些沾染厄運的人消災解難。
“荷取……”
唯一的例外,就是一隻較為出名的名叫河城荷取的河童了,她似乎有著免疫厄運的能力,讓鍵山雛可以在百無聊賴的生活中找到一個談心的人,讓鍵山雛可以毫無忌憚地依靠著她。可是鍵山雛最後一次見到河城荷取已經是幾個月前了,那時她說是河童有什麼重大的工程需要忙碌,就匆匆離開了。
“已經幾個月了啊……”
鍵山雛對於時間的流逝已經漸漸感到麻木了,幾個月,對她而言也隻不過是什麼小事情罷了。
清澈的河水已經倒映出了一個圓圓的太陽,平時河城荷取都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或許今天也不會來了吧……
雛戀戀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那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河流,接著回過頭進屋開始準備自己的早飯了。
……
“你是誰?”
源正東張西望著,麵前的空間突然就被撕裂出一個巨大的裂縫,裏麵那些血紅的眼睛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裂縫的兩旁各紮著一個蝴蝶結,應該是主人的惡趣味。倏地,從這個神秘叵測的空間中鑽出一個金發的麗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看得他渾身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