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明天你就要去省城讀書了,就要住到你蘭心哥哥家了,記得要和你蘭心哥哥搞好關係,他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哦。”餘媽媽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囑咐。
“知道了,媽。你都嘟噥幾十遍了,我記住了。”餘菲有些不耐煩。
想到蘭心哥哥,那個總是把手插在褲兜裏,冷冷的,酷酷的男孩。你還記得總是跟在你屁股後麵流著鼻涕亂跑的小菲菲嗎?你總是說我,女孩子家家的流著鼻涕滿街跑不像樣子,然後掏出你幹淨的手帕為我擦鼻涕。你知道嗎?看著你把沾滿鼻涕的手帕遠遠扔掉,我總是偷偷地撿回來洗幹淨保存起來。
拉開身邊的抽屜,裏麵整整齊齊的疊著一堆手帕,有白色的,有灰色的,藍色的。要不要把它們帶去還給蘭心哥哥呢?想想還是算了,當初蘭心哥哥把它們扔掉肯定是不會要了。與其再次被扔掉,還不如由我好好保存著。
“菲菲,行李幫你收拾好了,你看看還缺什麼自己收拾。”餘媽媽拉著行李箱放在客廳。“我給你楊阿姨打過電話了,明天你去了他們到車站接你。”
“嗯,知道了。”餘菲隨意的應著,回到臥室裏趴在床上。明天就見到蘭心哥哥了,想想就覺得高興。隻是不知道蘭心哥哥還記得我嗎?
省城楊家別墅,楊軍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婆放下電話。“怎麼樣?是不是餘菲要來了?”
“嗯,明天的火車。剛才餘媽媽打電話說讓我們去接接。”麗珍說,“十年了,餘菲應該也長成大姑娘了吧,小時候我就覺得她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是啊,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你說小時候給他們定下的親事還算數嗎?”楊軍合上雜誌。“我一直不放心,就咱兒子那冷冷的性格會不會委屈人家菲菲。”
“唉!現在已經不興那一套了,能不能算數就看孩子們的感覺吧。小時候他們就那麼要好,現在長大了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麗珍看了看樓上兒子緊閉的房門,“說實話,我挺喜歡那個乖巧的小丫頭的,就不知道我們的兒子會怎麼想。”
“隨緣吧!”楊軍扔下雜誌,“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老了,管不了了。”
“哎,你說我們的兒子像誰呢?就那冷傲的性格,既不像你也不像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的。”麗珍忽然說,
“我倒不擔心他像誰,我隻是擔心他太驕傲了,不容易跟人交心,不容易交到朋友。所謂高冷孤獨。”楊軍有些擔心的說。對於孩子來說,太過高冷的性格並不是好事,很難交到朋友。
第二天餘菲一早就登上了開往省城的列車。經過六個小時的長途旅行,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到達了省城車站。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走出站台,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舉著餘菲牌子的人。咦!怎麼是個陌生人?媽媽不是說楊阿姨他們會來接我嗎?再看看四周,沒有見到印象中那個冷冷的酷酷的身影,心裏不由的有些失落。
“你是餘菲小姐吧?”那個舉牌的陌生人看到站台上的餘菲,走過來問。
“嗯,我是。你是哪位?”餘菲後退一步小心地問道。媽媽說過,在車站不要跟陌生人接觸。
“我姓周,是楊教授家的保姆,是楊教授讓我來接你的,車在那邊,請跟我來。”周媽說完就要幫餘菲提行李箱。
“等等,我能先給楊阿姨打個電話嗎?”餘菲想先確認一下,免得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