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凡還是那一副千年不變的表情,甚至不為所動,伸手將之前丟進煙火缸的雪茄拿起來,吧嗒一聲點燃之後,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哎呀,不要這樣嗎,人家就是逗你玩玩,來,笑一個。”兩個人對視片刻,南宮雪猛然笑麵如花的再次撲在了陳凡的身上,粉拳輕輕的打在陳凡結實的胸肌上,聲音甜美的撒嬌般說道,那表情,那語氣,活脫脫一個失足女的樣子。
陳凡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泯住嘴巴,嘴裏的煙化作的一道白色的水流一般,緩緩的流到了南宮雪的臉上,順著她五官的高低錯落,一點點向上飄去,而她臉上的笑容,也終於僵在了臉上。
嗖!
忽然,一股濃烈的殺氣出現,正在媚笑的南宮雪手腕一轉,她的那把小匕首出現在了手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陳凡的脖頸劃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匕首已經就要和陳凡脖子上的肌膚零距離接觸。
可是陳凡嘴裏的煙還在吐,他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摸樣,就算南宮雪拿出了凶器,可是他的眼皮都沒抖一下,仿佛根本沒有察覺一般,可是他真的沒有察覺嗎?
就在匕首距離陳凡的脖頸隻剩下幾毫米的距離,竟然如同時光停止一般,猛然停頓,不帶絲毫的減速與顫抖。
“如果我真的不為所動,你真的會殺了我?”陳凡終於幽幽的開口。
此時南宮雪手臂上青筋暴露,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可見她還在用力,不知道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將她手裏的匕首死死攔住,她如同一個可怕的殺手一般,眼中的確充滿了實質般的殺機,這次真的不是在裝,而是真正的殺機。
“這是你自找的。”南宮雪猛然起身,手裏的匕首不知道何時再次消失,可是她渾身的那股子殺意還未消退,聲音依舊冰冷可怕。
“唉,這個世界,總有一些可以相信的人或者物,我自認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卻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到了這一步,你還打算故作堅強到什麼時候。”陳凡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慢慢坐直了身體,眼神第一次改變,帶著一股子的倔強和善意。
“不用你管。”南宮雪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快速離開了臥室,一晚上都沒有再進來。
陳凡再也沒有睡,他的聽力遠超常人,一晚上也都能聽到一股隱隱的啜泣聲,但是他並沒有去安慰,因為有些時候,讓人盡情的哭出來,或許才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第二天,當陳凡走出臥室的時候,看到南宮雪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身黑色皮衣,還有一隻黑色的墨鏡和一雙黑色靴子,從頭到腳,除了露出來在空氣中那嫩白的皮膚,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她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頭發紮成了馬尾,側臉對著陳凡,不用看眼睛,就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冷著一張臉,不過這一幕陳凡想了半天,隻是在電影上見過,那些女特工都喜歡這麼一身裝束。
新的一天到來了,陳凡前來島國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是新的問題也來了,那就是如何離開。
如果他和南宮雪用真實身份買票,保證十分鍾之內,立馬被發現,無論是三口組還是聖徒門,都不是好對付的,而且兩人背水作戰,任何時候都不能冒險。
南宮雪就如同一個雕塑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陳凡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和這個內心緊閉的女人如何開口,便走過去打開了電視,看看昨天自己表演的魔術今天島國人作何反應。
不出陳凡所料,昨天的事情鬧的實在太大,受到了島國幾乎所有媒體的關注,神戶昨天來了個挖地三尺的搜索,都沒有將消失的神戶牛找到,今天的島國人都有些崩潰了,雖然陳凡聽不懂電視上那些人在說什麼,但是根據他們的表情現場來看,已經將矛頭指向了內部的人,開始攻擊島國政府和三口組的不作為。
“睡醒了就走吧。”南宮雪終於開口,也沒有了興趣再打聽陳凡將神戶牛弄到哪裏去了,站了起來,冷冷說了一句,就向門口走去。
可是她剛剛走出一步,身體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因為此刻陳凡已經從背後將她緊緊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