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推開門,容兒朝著床上的軒轅寧恭敬的柔聲道:“四王爺,慕容小姐到了。”
“恩。”低沉淡漠的聲音應了一聲。
容兒對慕容十七點頭,而後離開房間。
十七進入房間後,視線首先落在了床上。
軒轅寧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深沉不見底的眸子朝著她看來。
“十七見過四王爺。得知四王爺被人行刺,不能行走。十七特來探望。”十七在距離床五米處停下,神色淡漠,沉聲道。昨晚她得知,他被人行刺,傷到了腿,不能行走。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膽,連當朝四王爺也敢行刺。怪不得昨天在酒樓看見他的時候,他的麵色蒼白,像似大病了一場。可他既然有傷在身,又為何會出現在酒樓?他想做什麼?
“慕容小姐太過客氣。坐下吧。”深潭般不見波瀾的眸子在十七身上隻停頓了一會兒,便收回。他低頭看向手中的書,隨意的翻著,態度與十七一樣,都有些疏遠。
但是,在這份疏遠中,仿佛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彌漫。
十七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其實,十七今日來,是有一事要與四王爺商議。”
那雙剛剛移開的眸子泛著幽深的光芒再一次看向十七。
他的目光如深潭,無波,柔和,而且在眼底深處,好似有一股吸入的魔力,此刻的十七,感覺很奇怪,總覺得這個男人,眼中有著她不解的東西,太過深沉了,以至於她看不清。
可深潭越是平靜,就越是危險,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軒轅寧笑問:“你是為你爹娘一事而來?”
想不到他竟然能夠猜到,十七微笑,既然他開門見山,她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在他麵前,即使拐彎抹角,他肯定也能夠看透。二人皆不是那愚蠢之人,有話還是直說的好,手段不必用。“十七的確是為爹娘而來。希望四王爺能夠履行承諾,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我的爹娘。”不知道為何,若是找別人她或許會遲疑,會不信任,可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她有種他能夠掌控大局的氣勢。
軒轅寧收回目光,好似在沉思。並沒有直接回應。
氣氛靜了下來。
十七並不急切,他是該好好想想,畢竟,他也能夠看得出來,如今在軒轅灝和軒轅默之間,波濤原來越洶湧,即將一場大浪打來。若是在這時不懂得自保,那麼,就會失去性命。同時,他並沒有義務替她保護爹娘。
她要的不過是,在大浪打來之時,爹娘不必受波及,在軒轅寧的羽翼之下,爹娘不會死。
況且,那一次的條件,是她太過輕易得來。
“你無需多心,就算即將腥風血雨,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受到波及。”軒轅寧抬頭看向十七,目光深沉,聲音低沉輕柔的說道。這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