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不是無名峰二師兄的麼?”
人群當中,有那麼一個天蕩宗弟子終於記起了這股香味,頓時,在場所有天蕩宗弟子的腦海當中浮現了這麼一個如花一樣溫煦的男子,
以往的歲月當中,無名峰極為讓人容易忽略,但也能讓人記憶幽深,因為他們峰中人少,而且每個都極為怪異。一個整天種花,一個整天把自己關在棺材裏,還有一個整天到處惹是生非。再加上一個對任何事情不管不問的師尊。整個一天蕩宗的奇怪之峰。
不過,他們對於趙源還是沒有什麼印象,除了當年水靈峰弟子少許了解之外,其他峰中之人根本就不清楚。
當然,這隻是戰場上的人,他們數十年未歸。加上數十年殺伐的麻木,早就沒有去關心過那宗內的功勳榜。也並不知道功勳榜上如今是何模樣,在他們看來,如今能夠活下去便好。
怒顏真人是知道無名峰的真正的地位的,所以當下雙目一縮,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欣喜之色。
人族再添一名大修。這是他在戰場所希望能看到的。
眾人思緒各異的神色當中,二師兄緩緩的從一片花海當中凝聚而出。然後望著天蕩宗的所有弟子笑道:“各位師兄弟一別數十年,可好”
外鄉之地,遇到巨野之人,就宛如是親人。盡管無名峰在天蕩宗明麵上的地位並不高。但此刻所有人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的親切之感。這就是人族的跪在之處,也是得以戰勝巫族的最為關鍵的地方。
所以對麵的那些天蕩峰弟子們開始一個個笑著招呼起來。但是唯獨隻有其中怒顏真人臉上是最為苦澀的。
“無名峰中的這幾個師兄還真是怪異到了極點,明明他們的輩分甚高,但偏偏喜把自己輩分你弄的很低。”想到這裏後,怒顏真人突然想到自己剛如宗門之時。好像這二師兄已經在宗內了,自那時候開始,他便經常看到二師兄與人師兄弟長短的稱呼著。
“難道。如這些晚輩一般,我也被二師兄給蒙在了鼓裏?”
不過這僅僅是他的胡思亂想罷了。怒顏真人是個很注重輩分的人,所以當下便壓抑住了自己腦中的種種,走到了二師兄的麵前。緩緩一禮道:“怒顏拜見二師兄”
此話一說,不關是他身後天蕩宗的弟子,連別的弟子都一下嘩然起來了。
怒顏真人的輩分即便是在巨野大陸之上都極高,而且一身修為強橫。擁有著許多的名聲。眼下卻對一個天蕩宗偏鋒弟子如此恭敬,實在是令人過於難以接受。
二師兄聽後後,眉頭微微一道“我說怒師弟啊,你這不是在揭我老底嘛,這以後還讓我如何去麵對著這些師兄弟們。”
說完之後,二師兄朝著在場所有的天蕩宗弟子一眼掃了過去。那些弟子一個個也茫然不知。不過當他們望了望那怒顏真人,想起怒顏真人平常的眼裏,一下都打了個冷顫,都低下了頭,沒有人再敢用平輩的眼神看向二師兄。
二師兄苦笑了下,然後道“不說這個了。你們都隨同我來吧,如今整個圖狼族已經全被我四師弟給屠滅,隻剩下了圖狼老祖,我小師弟還正在與其打鬥。你們過來了,或許也能幫上一點的忙”
說完之後,二師兄也沒有在理會眾人,扭過身子,化為了一道長虹朝著他方才出現的地方疾馳而去。
而他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震撼在了原地,愣是有了邁不開腳步的感覺。甚至那怒顏真人也同樣震撼不已,望著二師兄遠去的身影,一時幹巴巴,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良久,眾多弟子紛紛反應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喜之色。怒顏真人一馬當先。化為了流光。衝向了二師兄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