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村中“喝死人湯”的農戶也安心的呆在了家裏春耕秋收。
這幾年當中,村中出了一個奇怪的孩子.
這孩子整日拖著一把跟他身體大小差不多的鏽刀在村中到處亂逛,即便是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去玩耍,也不忘拖著這把大刀,村中的鄰舍剛開始的時候還說說這孩子幾句,畢竟這麼丁點大的孩子,拖著把大刀,先不說嚇著自家的孩子,光看他那小身板也夠讓他們心疼的。
不過,這孩子卻是倔強的很,任誰說都不管事。久而久之,村民們便習以為常了,反道這他年紀小小的,卻念情的很。
這孩子自然便是死人堆裏活下來的趙源。
這一年大石村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這一年秋天,居然顆粒無收,沒有洪災,沒有旱災,更讓人感覺詭異的是,連天氣都要比往年都要好上許多,按常理來講,應當為豐收之年才是。
村尾的古廟中還來了一個很是奇怪的人,那人為一個道士,自從去年來到村中後,就住了下來。
這道士在這一年裏並沒有離開過那個殘破的古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村民雖說疑惑不已,但是見那道士打扮也並非惡人,生性淳樸的他們也就讓他安生的留了下來。
道士年方似有三旬,青眉冠目,身高七尺,素袍加身,頗有仙人一般的飄渺之感。
這日,夜黑風高,村中農戶早已歇息,村中安靜異常,趙源抱著那把鏽跡斑斑的大刀沉睡著。
這把大刀上的鏽跡讓趙源也很是苦惱過,是老火頭在那場大戰前夕,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刀身在那時候就已經布滿了鏽跡,記得那時候老火頭還緊張兮兮的叫他拿著這把大刀遠離戰場,有多遠就跑多遠,但是他最終還是暈倒在了戰場之上。
對於這把刀上的鏽跡,趙源來到大石村中後就想過把他弄幹淨,在他看來,這是對於老火頭的一種懷戀,不能讓它永遠這般髒兮兮的醜陋不已,但是任憑他怎麼用磨刀石去磨,都無功而棄,到最後就幹脆讓他這般摸樣了,隻是每天晚上必須要抱著睡覺,刀不離身,人不離刀,頗有刀在人在的一般氣勢。不然他總會感覺老火頭的幽魂會跳出來罵他。
深夜三更,一片烏雲,從大石村北方的荒山中飄來,悄無聲息的掩蓋住了爽朗的夜空,暗無天日,讓人心生可怖之感。
突然,廟中的那道士從打坐中驚醒了過來,猛的睜開雙眼,雙目一閃,臉上劃過了一絲的冷色。
“孽畜,貧道在此處等你一年,你終究還是安奈不住了!”
隻見道士雙手掐成了一道劍訣,背後的青鋼長劍嗡鳴顫抖了起來,最後更是安奈不住脫離了道士的後背,淩立在了道士的身前。
“清風,與我共斬妖人!”道士爆喝一聲,青鋼長劍青光大盛,整個劍身擴大了一圈,隨後道士一拂袖,雙足迅速踏立在了青鋼長劍之上。
一人一劍,便直接化為了一道精光,朝著廟外的天空疾射而去。
道士再出現之時,便已然出現在了大石村的天空之上,冷冷的望著那片烏雲,雙眉緊鎖。
“孽畜!還不現身!”道士橫眉朝著烏雲怒聲到。一身正氣凜然,朗朗有聲,一眼便看出這生硬當中夾在著這道士不淺的修為。
“哈哈哈哈,哪裏來的小道,找死不成!”一個極為刺耳,如同尖叫的聲音從烏雲之中穿了出來,仿佛能刺穿這夜空一般,這聲音傳出來後,烏雲更是無聲的翻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