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並沒有過去同顧麗群打招呼,是怕她見自己這個新同學難為情,就稍為避開了些,徑直出了門口。
嚴樂在食堂門口站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發覺現在是五點二十多,還沒到五點半食堂開飯的時間點,他也不太好打電話催促路建秋三人,就在門口閑逛著來回度步。
嚴樂正在門前徘徊時,聽到有人在門內輕聲地說:“那個小顧真可憐,她家裏麵都沒有人了,她在大一時,是帶著自己的奶奶來京大讀書的,我有一次旁敲則擊的問過她,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母親把她扔在家裏給奶奶帶,離開了贛南山區不知所蹤,小顧是奶奶帶大的,去年她奶奶就在京城病死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嗨,一個女孩子也不知她是怎麼過來的。”
嚴樂聽後震驚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顧麗群那還帶著天真純情的臉上,心裏卻埋藏著如此的艱辛,不竟萬分的同情,嚴樂隔著牆一時看不清正在發議論的是什麼人,就啟用透視眼看著門內,這才發現是三個食堂的阿姨,她們一麵做事,一麵說著話。
其中一個阿姨說:“這兩年小顧都是在撿其他學生剩下的飯菜吃,我看咱也別說她,怕她麵子上過不去,待會收拾飯桌時,還是老規矩,把一些好的幹淨的放好,另外我們也象征性的吃點,萬一她發現了,就說看不得食物浪費,咱們吃點就少浪費點。”
另一位阿姨也說:“對,就這樣吧,我們幫不了她太多,不過,咱們千萬要注意,別讓小顧覺得我們太關注她,另外還要幫她打些掩護,我覺得她不想讓其他同學知道這些。”
三人中的最後一位說:“大李說得對,我有一次勸她再向學校申請些困難補助,她說學校已經給了她不少補貼了,她不能無休止地伸手,還有別的同學可能也困難,也很需要的,你們看這孩子多懂事。”嚴樂一聽就知這位是說顧麗群奶奶病故的那個阿姨。
被稱為大李的阿姨又說了:“劉主任那我也對她說了,這個勤勞工儉學收碗的工作,就保留給她,如果人多了,我不做都行,誒,如果哪個男生看上小顧就好了,我說小顧雖說瘦小一些,發肉不太好,臉上有些焦黃,長得也挺端正的,要是加強些營養絕對是美女一個。”
另一阿姨也在感歎:“我要是有同小顧一樣大的兒子,我一定讓兒子把她娶回家去,好好養著,不讓小顧再受苦。”
“玲子,你真會說話,你家振濤雖然隻讀初三,也有十五歲了,完全可以把小顧當童養媳呀,人家小顧是高材生,是她們老家的狀元,還可以幫你輔導兒子,以後也來京城大學,那你就有福了。”這是那位大李阿姨在說。
另一位阿姨不高興了,她說:“你倆說什麼哪?都什麼年代了,還童養媳呢,別拿小顧那可憐的孩子來開玩笑,以後咱們多想想法子,看如何才能幫到小顧吧。”
大李和玲子聽了不再說笑,都點著頭表示對此位所說的認同,她們三人商量著要再到食堂劉主任那,為顧麗群多爭取些工錢。
嚴樂聽了也很感慨,一方麵對顧麗群的身世及吃苦耐勞的秉性既同情又佩服,另一方麵,也敬佩這三個阿姨,她們都是普通的工人,心地善良,極富愛心,體現了社會底層百姓和平凡和偉大。
嚴樂正想著,兜裏的手機響了,這是羅誌斌打來的,他問嚴樂在哪?
嚴樂說在西區食堂,並問他煉完功後感覺如何?是不是同路建秋及廖有啟在一塊?
羅誌斌說道:“老大,你這強能功真不錯,我煉了後,覺得渾身的經絡都活了不少,比以前光是練拳強太多了,我定了,以後,我一定要堅持修煉,決不鬆懈,還有,我剛同老二、老四通了電話,他們告訴我你在食堂等我們,你是讓我們都去那吃晚飯是吧,他倆說直接去食堂,估計也差不多到了,我現在就過去,你等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