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門打開了,門衛讓進入的人全都排好隊入場,大家陸續進了門,進去時門衛發了座位號給每個人,嚴樂幾人還領了三塊號牌,是連著坐在一起的,分別是十五、十六、十七號。
坐下不久,拍賣就開始了,一個年約六旬的男主持人在台上說了一通後,把一名女拍賣師請了上來,這女拍賣師立刻開始了拍賣。
最開始一件拍品,是幅人物畫,女拍賣師介紹說是清末畫家沙馥的仕女畫,已經過專家鑒定為真品。
嚴樂對此不感興趣,就沒打算運用異能去嗅其年份有多久,而鍾仕民對畫很癡迷,在開始的近距離品鑒環節,就拉著嚴樂和項自航上去看,施美玉也跟了上去。
嚴樂雖不懂但也推脫不得,跟著上去了,他見鍾仕民和項自航夫婦,看得都很認真,就啟用超級味覺嗅了嗅,發覺這幅畫的年頭有一百零八年了。
嚴樂並不知道畫家沙馥的仕女畫值多少錢,下來後就問鍾仕民和項自航夫妻倆,這畫的價位如何?
鍾仕民說:“這幅畫應該是沙馥的真品,但不是很值錢,大概也就是在萬元左右,我不想要。”
施美玉也說:“是啊,沙馥此畫是仿改琦筆意創作的寫意仕女畫,不太值錢,這些年行情也不怎麼樣,應該沒人出太高的價。”
此時,出價開始了,此畫的底價是八千元,第一次有人出了八千一百元,看來正如鍾仕民和施美玉所說,價不太高,接著陸續有人出價,但並不多,最後出到了八千五百元,竟然沒人接了。
女拍賣師連問兩次後,正在問第三次時,有人出價八千六百元,嚴樂一聽是在另一處的寧尊虎出的,就望了過去,恰巧看到寧尊虎幾人在說話,寧尊虎幾人坐的地方離嚴樂他們稍遠,他們說的聲音不大,一般是聽不到的。
但嚴樂懂得唇語,又具有透視眼,他從寧尊虎同其他人的口型中看出他們說話的內容。
池付標對寧尊虎說:“寧總,這幅畫雖說是清末沙馥的仕女畫,但現在並不是收藏的熱門,您拍下來後,可能升值不會很快的。”
寧尊虎說:“池先生,你沒發覺這畫上的仕女很像一個人嗎?”
池付標及何叢都有些好奇,何叢問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說像誰呀?”
寧尊虎竟然手指嚴樂這邊,說道:“喏,就是那個美豔的熟女了,我剛才看到她時,就心癢癢的,等會我買下來就送給她,說不定我能把她泡到手呢。”
嚴樂頓時氣惱起來,這家夥想打美玉嫂子的主意,還想通過拍下這幅畫來裝文雅,心中打定主意要陰他一下。
嚴樂在台上女拍賣師正要定拍時,直接舉牌,叫了聲:“我出八千七百萬!”
場上一下子就熱鬧起來,鍾仕民對嚴樂說:“小樂,怎麼回事?你幹嘛要出價?”
嚴樂嘿嘿笑著:“我出下價好玩,看下那人什麼反映。”
鍾仕民還是弄不清嚴樂是什麼意思,聽他這麼一說,就看了看剛才舉牌的寧尊虎那邊,問道:“那些都是什麼人呀?看樣子不像是好人,唉呀,那人不是早兩天欲搶項大哥東西的人嗎?不是說他們是什麼猛虎幫的人嗎?小樂,你招惹他們幹嘛?”
嚴樂笑著說:“那邊正是猛虎幫的人,其中有一個是猛虎幫的幫主,還有一個雖不是猛虎幫的人,卻是市政法委的副書記。”
鍾仕民、項自航和施美玉都聽到嚴樂說的話,全都大吃一驚,心裏都在想:猛虎幫幫主和市政法委的副書記,這一個黑道一個白道,怎麼會搞在一起了,真是不可思議。
寧尊虎聽到有人出價壓自己,一看是嚴樂,有些怒了,馬上叫大虎舉牌,出價到八千八百元。
嚴樂見寧尊虎又出價,也不急著再出,而是用透視眼看他們說話的嘴唇。
嚴樂看見寧尊虎罵道:“他媽的,想跟搶,這點小錢,老子才不在乎呢。”嚴樂就知道他肯定還要出價,也就又舉了牌,把價格出到了八千九百元。
那邊寧尊虎當然不甘示弱,也舉牌將價格出到九千元,嚴樂還是觀察著他們,然後一百元一百元的加價。
此時現場對這幅畫的竟拍,已經沒有其他人,隻剩嚴樂同寧尊虎在競爭,一直從九千元標到了一萬元。
鍾仕民和施美玉都提醒嚴樂,這個價錢已經差不多了,如果隻是玩玩,就適可而止。
嚴樂仍舊笑著說:“姐夫,美玉嫂子,你們別急,我心中有數的,那邊的人目前不會放手。”
果然,那邊的寧尊虎又出價了,這次他加了碼,叫到了一萬零二百元。
嚴樂也跟著二百元一次加價,叫了一萬零四百元,嚴樂又通過唇語知道寧尊虎在罵街:“他媽的,這小崽子要死呀,大虎給我叫一萬一千元。”
嚴樂暗哼一聲,心道你才他媽的想死,看老子不玩死你,嚴樂這回不急於喊價,還是注意著寧尊虎那邊的動向,特別是從他們的唇語中看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