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見段天跟自己說話,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謝謝少爺,玉兒一切都聽少爺的。”說完之後卻是紅著臉低下了頭。
馬福對於自己被無視,相當之惱火了:“我說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還有我跟你說啊,今晚你跟我一起睡,你要做好準備,我不僅會打呼嚕,而且還會夢遊。對於晚上做了些什麼,我第二天完全記不得,你晚上跟我同一個房間,要做好心裏準備哈!”馬福喝著酒,說出來的話卻是相當的邪惡。
段天正看著趙玉兒,馬福的話卻是讓他感覺一陣深寒,背脊一陣發涼。不禁也有些火了:“馬老頭,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邪惡呢?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大不了小爺我今晚跟玉兒一起睡!看你能把小爺我怎麼樣,你這個該死的邪惡的老頭!”段天叵有些無奈的說到。
趙玉兒被段天的話,給狠狠的嚇了一跳,今天才剛剛相識,晚上就要同床而眠,就算我賣了身,也同意做個妾什麼的,好歹也給人家點時間準備一下嘛,這樣子是不是也太著急了點?還有啊,這少爺說話總是這麼粗魯嗎?趙玉兒回想了一下今天段天的言行,越發肯定了心中所想,別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其實他實實在在的粗人一個!為了確定今生的遭遇,趙玉兒再也顧不上羞澀,甚至害怕得說話也有了些結巴:“少,少,少爺,你今晚真,真的要,要跟奴,奴婢一,一個房間麼?”若是讓段天知道此刻的趙玉兒在心中給自己的人品定位,定會大呼悲劇,段天跟著肖藥兒出穀行醫八年,都是寄宿在馬福的驛站裏,去周圍的小鎮行醫也都是借用的驛站的馬車,雖然每月出穀最多兩三次,而且每次最多兩天,還大多數時間不在驛站裏,但是這並不影響二人成為忘年交,馬福是段天父親的老部下,二人可謂關係不淺,所以馬福是就愛逗段天玩兒,然而馬福出身比較貧寒,從軍又早,鬥大的字不識幾個,沒什麼文化,所以逗孩子也沒個輕重,經常把段天逗哭,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對段天不錯,所以段天僅僅是討厭他那張嘴而已,而鬥嘴則是成了二人每次見麵必做的事情!肖藥兒也多次罵過馬福不知輕重,為老不尊;也多次責罵過段天,沒大沒小,不分尊卑!但是多次以後都不見有所好轉,便也隻能作罷,由得二人繼續下去!所以趙玉兒才會見識到段天這麼口無遮攔的一麵!或許對於這件事,唯有一點值得慶幸,如果和同齡人鬥嘴罵架的話,段天絕對可以罵死人不償命,甚至都不帶髒字!
段天見趙玉兒說話都結巴了,身子還有點點顫抖,初始還以為她是激動呢,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就算福伯說是把趙玉兒許給自己了,但是畢竟還沒拜堂,此時提出一起住明顯不合適,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算她心裏樂意,表麵上女孩子的矜持還是需要的嘛,段天再次瞪了馬福一眼,心裏想到:都怪這該死的馬老頭,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口不擇言呢?今天一天接觸下來,趙玉兒的性格明顯屬於乖巧聽話的女孩子嘛,此刻這樣定是給她留下了壞形象了,這可不行呢!想明白了剛才的前因後果,段天隻感覺很無奈,也隻得無奈的道:“玉兒姑娘,你看看那老頭的猥瑣樣,我怎麼敢跟他一起睡嘛,我在你房間打個地鋪就好。”
馬福看著二人,一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掛在臉上,此時也是添油加醋的哈哈笑道:“玉兒,就讓那小子和你一間房唄,怕什麼啊?早晚還不都一樣?我晚上打呼嚕,不習慣有個小子睡旁邊呢!”馬福逗趣的看著趙玉兒,想看看趙玉兒羞澀的情況下,會怎麼辦?段天仿佛看穿了馬福的心思一般,一句話都不說,放下碗筷,拉著趙玉兒找到小二就上樓而去,留下一臉愕然的馬福。
三人上樓後,小二說了句有事吩咐就叫他,就準備下樓忙自己的事情,段天讓他準備點熱水沐浴,小二一副了然的表情看了二人一眼,轉身下樓,趙玉兒羞澀的看了一眼,趕緊低下了頭,她已經認命了,她現在無依無靠,一個女子要獨自生活下去,在這個亂世根本就不可能,再說她已經算是賣了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盼望眼前的男子以後能善待自己吧。見這麼就段天都不說話,趙玉兒有些奇怪,雖然有些手足無措,還是鼓起勇氣,再次抬頭看向段天。卻發現段天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桌前,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