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
“劉老賊,我們教頭定是給你們道派殺了,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討個公道!”
聞聲而見,此人相貌平凡,卻滿臉胡渣,一看就是個虯髯大漢。他這話說完,便大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燭火瞬間被強大的氣力所拍滅。
可見這人的內功是如此的深厚。
“哼。段言,你可別血口噴人,你伏虎派之人我們為何要殺?”段言口中所說的劉老賊此時也忍不住開口了。
這劉老賊身長不及五尺,一開口聽到這成熟的聲音才知道,他是個侏儒。
房間是內由於燭火的熄滅,一片昏暗,月光在外照射進來,打在這名虯髯大漢的臉上。
“劉老賊,清除我們伏虎派對誰最有利,這就不用我多說了,此事鐵定是你們幹的!”段言忽然從腰間拔出了他的佩劍,劍鋒直指這名叫劉老賊的人。
劍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亮。
是血亮!
段言看著要叫卻還未叫出的侍衛,他慢慢地把劍收回到了劍鞘之中,他轉向窗戶看著天上的圓月。
“劉老賊,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教頭是被你們之中誰給殺死的!”段言右手握著劍把,仿佛隨時都會拔出。
“段言,你這是何必呢?你們教頭真的不關我們道派的事。”劉老賊走到一個角落內拾起一枚蠟燭,將其帶過來把桌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起。
“哼,二十年前黑白兩道所定下的規律你們可否還記得?”段言握著劍把的手因為太用力而顫抖起來。
“我們一點沒忘,全記在心裏。”劉老賊把兩支蠟燭並排排著,仿佛有什麼用意。
“哼!那我就掏出你的心來看看!”段言說著就轉過身來拔出了劍鞘中的劍。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劉老賊忽然雙手齊出,打向段言,隻不過這時劉老賊已不再是手無寸鐵之人。
他趁去哪蠟燭的時刻,順手把自己的武器給帶上。
“不愧是老賊,盡然躲過了我的雙眼。”段言拍手笑道。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看爪!”原來這劉老賊所使得是一雙裂地金撓爪。
此爪扣於手背之上,若不是本人親自摘下,那麼此爪就會死扣在所使的人手上。
“裂地金撓爪?不錯不錯,讓我來看看,究竟是你的爪快,還是我的劍快!”段言說話間拔出了自己的劍,手微微向下,劍從不走偏鋒。
“看招!”劉老賊說話間就一隻手伸了出去。
劉老賊主要是攻段言的下盤,劉老賊認為,想段言這般的虯髯大漢下盤定是不穩。
而劉老賊本身在身長又占優勢,這場戰劉老賊是勢在必得。
段言見其隻攻自己的下盤,覺得甚是不妙,於是他轉攻為守,在守中找出其破綻,在出來硬碰也不算太遲。
可段言此時想到“這裏既然是道派地盤,那為何我在他們這頭動刀動槍他們竟不來阻止我,莫非他們別有用意,還是這件事真的與他們無關?”
段言心裏想這些話之時,又與劉老賊拆了十招。
“報—!”忽然,門外有一人聲音想起。
段言與劉老賊聞其聲立即收招,仿佛從未發生過事情一般。
“左護衛,請講。”劉老賊清咳了兩聲,裝出年老多病的樣子問道。
“劉軍師,今夜我麾下的侍衛正在城中巡邏,可不料有位武功高強之人闖到了我道派之地,猶豫天太黑,我手中又忘備被火把,隻瞧見了此人提著一把大砍刀。”
這名叫左護衛的人換了口氣,再道:“我一見此人就知道他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我便馬上召集人手前來抵抗,可誰知他竟不向我們動手,隻是扔出了一個箱子,特說明叫我將此物轉交給你。”
說著,左護衛就從別的侍衛手中拿過箱子,遞給劉老賊。
沒想到這個劉老賊賊頭賊腦的竟然是個匹同國師般的人。
“恩,你下去吧。”劉老賊打開了門,接過箱子,打了個手勢。
“是。”左護衛轉身既走,可是既走既留。
“劉軍師,有一件事我不知應不應當問。”左護衛忽然轉頭麵向那座門遲疑道。
“左護衛問的可是道長和右護衛的去向?”劉軍師說話開始吞吐起來。
“汝想問的正是此事。”左護衛麵目低下,他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他們就在此屋。”劉軍師說完話就推開了屋子的門。
左護衛的眼神立即看去,隻是這一眼卻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人頭!
三個人頭!
三個死人頭!
在房內躲著的段言見到桌上擺著的三個人頭,他猶如離弦之箭般的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