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鹹亨元年六月初九,伴隨著一道閃電劈開夜空,山林中的一間茅草屋內,一個男嬰呱呱墜地,文軒和惠素心夫婦抱著他們剛出生的孩子,都流下了苦澀的淚水。“軒,我真舍不得丟下他。”“素心,這是他的命,我們總不能帶著他一起去死啊,如果他有幸活著長大,那才是我們的希望。”“那你就給我們苦命的孩子起個名字吧。”“好,希望他長大後能如這山林中的清風一般化養萬物,不熄不滅,我們就叫他文清風吧。”惠素心看著懷中的嬰兒,默默地念著:“清風,清風,你一定要平安長大。”嬰兒的眼睛還未睜開,隻是偶爾揮舞一下小胳膊,完全感受不到來自於父母的擔憂與期盼。“素心,我們必須要準備動身了,再晚怕就來不及了。”“等等,軒,讓我喂咱們的孩子一口奶吧。”惠素心解開有些破損了的衣衫,將**慢慢喂進嬰兒的小嘴裏,小家夥一叼到**,就馬上如饑似渴地吃起奶來。文軒看著兒子奮力吃奶的樣子,更是心中發酸,不禁閉起了雙眼。待孩子吃完奶,文軒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青銅印章,用火燒到通紅,之後咬了咬牙,一手從惠素心懷裏抱過孩子,一手將燒得通紅的青銅印章向嬰兒左肩胛骨處按了下去,立刻便有嗞嗞聲想起,接著就隻聽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雲霄,穿透密林傳向遠方。嬰兒的身上多出了一個血印。“他是我兒子,是文家的後繼之人,他必將終身烙上我們文家的姓氏圖騰,並完成我們文家世代守護神器的使命。”文軒將青銅印章放入水中冷卻,之後從衣襟裏掏出一塊絹布,咬破手指,在絹布上寫下血書“吾兒文清風”五個字,之後,用絹布包裹其青銅印章,一並放入嬰兒的繈褓中。忽然,文軒的右耳動了一下,隨之眉頭緊鎖道:“他們追來了,我們趕緊走。”惠素心點了點頭,雙手抱起孩子,便和丈夫一起匆匆離開茅屋,向有溪流的地方奔去。剛下過雨,又是深夜,山林間的道路十分泥濘難走,這也給追蹤他們的人製造了障礙,拖延了不少時間。文軒夫婦抱著孩子,施展著輕功,一路狂奔至溪邊,將之前早已準備好的一條小木船拖出來推到溪流中。惠素心顫抖著將繈褓中的嬰兒放入船中,此時,嬰兒已經睡著,看來小家夥似乎也清楚自己命懸一線,應該隱藏好自己。文軒將一隻手搭在兒子的小小額頭上,並開始施展內功心法,在孩子的身上刻下心印。之後,他終於狠心地將小船推離了岸邊,讓小船隨著溪流向山下漂去。惠素心痛心地用雙手捂住嘴巴,泣不成聲。文軒難過而無奈地緊緊抱住妻子的身體,仰天長歎。“為了我們的孩子和使命,我們必須要用命去搏一次。”文軒堅毅地對妻子說道。
“快,他們在那邊。”一個黑衣人頭目指揮著身後十幾個黑衣殺手向文軒二人的方向追趕著。文軒夫婦為了給他們的孩子爭取逃脫的時間,便引著追殺者往山頂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