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發花。可是北邊的一處的樹林,卻是黑壓壓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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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樹林無人敢靠近,哪怕是那飛鳥,也不願從它的上空飛過。因為在林中,總是傳來女子唱歌的聲音,那歌聲飄飄揚揚,哪怕聽的並不真切,卻仍然有著攝人魂魄之力。
可是就在遠處,一個手持羅盤,身著一身道袍,身後背著一把陰陽兩儀劍。此人,仙風道骨,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正在緩緩的走向那片樹林。而他便是那自己請命去那片樹林中收付一冤魂的青龍山弟子。
今天天空中,天氣如此之好,太陽又是這樣的烈,但是他仍然清晰的感覺到了身上那颼颼的涼意,心頭則想是被什麼東西壓抑著,十分的不舒服,不舒服的令人有一些神誌不清。
那男子頓時覺得全身寒毛聳立,不禁的喃喃道:“莫非這片林子中的怨氣真的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等他慢慢的來到呢片樹林的邊緣時,一種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並不是刺鼻的香味,是一種獨特的清香,反而十分的好聞。那男子十分熟悉這種香味,那便是罌粟花獨有的香味,那是一種聞多了便會讓人上癮,使人不能自拔的香。
樹林中便種滿了罌粟花,潔白紛繁一片,水一般柔順的花瓣,在林中無聲的搖曳。許多人見過大多的罌粟花都是或紅或紫的,擁有著十分妖豔的顏色。但是他們實不知在眾多罌粟花中也有純潔的白罌粟,然而在那樹林中便是種滿了這種白罌粟,白的令人醉心。
越往內,林子中就越來越陰,男子抬頭望見在不遠處有一塊石碑屹立在群花之中,於是他便不由的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近了,看見石碑上有四行娟秀的字體,不過區區十二個字,卻是是用鮮血寫成的文字,在這一片潔白之中顯得格外刺眼,上麵寫道:
粟命束,
劫難渡。
罌粟訴,
殤難覆。
看清這石碑上的字,那男子不禁怔了一怔。這一怔並不是因為這難以捉摸的詩篇,而是因為他覺得這字體似曾相識,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的冷汗直冒,並為這已然十分陰森,恐怖之地,更添了幾分詭異。
走得越近,那種婉轉悠揚的歌聲聽得越清楚,如若不是那男子擁有極高的定力和法術,怕也是要被那歌聲的主人攝取了性命。
這歌聲緩緩地傳入他的耳朵,使他也感歎道:多麼美妙的歌聲啊!倒是令人不敢相信唱歌之人乃一冤魂。
然而他的到來,顯然打斷了那唱歌之人,歌聲縱然停止。待他反應過來眼前一切,抬眼已見一女子飄然而至,站定在他的麵前。
一身飄逸的白裙,飛揚而起的秀發,冷冷的眸子,悠揚的身資。女子低著頭,滿頭的青絲遮住她的臉,她輕輕的念道:“什麼人,竟然可以有本事闖到了這裏,你就等於找死。”
聽著她那悅耳的聲音,男子臉上並沒有露出慌張的神態,他的臉上反而滿是驚訝,帶著幾分猜忌,幾分不可置信,聲音有些發顫的叫了聲:“粟兒?”
女子身子微微的顫了顫,瞪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慢慢的抬起頭。一頭青絲順勢向後散去,一張嬌豔欲滴的臉展現在他的麵前,那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天姿絕色。她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嘴唇抖了抖,卻沒有說出任何字來,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寂靜的瘮人。
“果然是你!”男子的聲音打破了這一時的寂靜。
四目相對,那女鬼目光微顫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子,良久,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一滴淚從他那美麗的眼眶之中滑落至臉頰。
眼前的男子伸出手想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滴,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就猶如觸到了一塊寒冰,沒有一絲熱量,亦沒有一絲人類應有的體溫存在。
男子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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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寫文,不好之處,多多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