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命運我才明白伍晴說的那句“挺遠的”是什麼意思。我想象過‘命運’可能會很遠,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命運’居然會在郊外。
到馬戲團門口,伍晴忙著買票,而我則在回想著一些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
“嗨,你的票。”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孩走了過來,給了我張票。
“不好意思,我朋友已經去買票了。”我抬起頭,冷冷的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討厭和人交談。也許,我是害怕他們一和我說話就注定了死亡的命運吧,誰知道呢?
“別這麼不給麵子,我朋友還在那裏看著。”他央求道。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再回頭,那個男孩已經消失了。唯一能證明他來過的,就是我手中的票。
“茗子。”伍晴走過來說:“隻剩最後一張票了,要不你先進去吧?”
我揚揚手中的票:“我有,走吧。”
命運的劇場與其它馬戲團並沒有什麼不同,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裏有些邪,似乎……
“您好,請出示您的票。”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我把票遞給小醜,小醜接過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略微有些吃驚,隨後又把票遞給我:“尊敬的貴賓,請隨我來。”
我看了一眼伍晴:“可以帶人嗎?”
小醜微微一笑:“當然,隻是您的自由。”
我和伍晴跟在小醜的身後,我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強烈一分,這種感覺,在做那個奇怪的夢時也曾出現過。也許,我即將通向的是死亡的煉獄。我突然有些後悔,後悔將伍晴牽扯了進來。
“請”小醜把我們帶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我剛邁進房間,身後的門一下子關上了,小醜也不見了。
我轉身去開門,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算了,這可能是‘命運’的風格吧,恐怖一點才吸引人嘛!”伍晴滿不在乎的說。
是這樣嗎?我與無情摸黑找到座位,剛坐下,燈一下子亮了,我厭惡的擋住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發現,我們居然待在一個巨大的半封閉的玻璃罩裏。轉頭看看,四周的觀眾都待在一個個玻璃罩中。
“命運的格局還真是特別啊,居然讓觀眾待在玻璃罩中,虧他們想得出。”伍晴笑著說:“說實話,還真像一個水晶棺材呢!”
“棺材……怪不得,那就恐怖了。”我喃喃的說。
“什麼?”伍晴追問。
葬書上講過“葬有三吉,葬有六凶。吉穴葬凶,與棄屍同。”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從小跟著外婆耳濡目染,還是可以確定,命運的布置就是犯了六凶。
如果把這些玻璃罩看成一個個陪葬棺的話,那麼,主棺,到底在哪裏?我根據自己少得可憐的那點知識找到應該是主棺的位置,可是那個玻璃罩確是暗的。
如果葬書上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裏麵的人,勢必會發生——屍變!
我正想對伍晴說出我的推測,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小姐,在別人表演時說話可是很不禮貌的哦。”
我扭頭,正對上了小醜那張鋪滿粉底的臉,下意識的,我皺了皺眉。向前看去,發現果然台上的魔術師已經開始了表演,但我總覺得那裏不太對……